苏绾刚说完,房间里的苏鹏森冷的盯着她:“那你是说今日明轩的事情也是你动的手脚,是你残害了他。”
苏绾冷笑着望向苏鹏:“你认为我做得了这样的事情吗?我身边总共就那么两个人,能伤得了苏明轩吗?其实我倒是想收拾他,可惜没那个能力。”
苏绾说完,安国候夫人用淬了毒的眼睛狠瞪着她:“是你,是你,你别想狡辩。”
“我没狡辩啊,你说我伤了他,总要有证据啊,难道就凭你红口白牙的说了我害他,就是我害他的,那你明儿个说谁有罪谁就有罪吗,那还要朝廷的法制做什么,还要刑部做什么,我看你不如去和皇上提议,不要设什么衙门了,只要你往那里一站,说谁有罪谁就有罪了。”
苏绾一通话,直气得安国候夫人心口翻江滔海的难受,一股甜腻的血腥之气往上涌,她之前因为苏明轩的事情,已经急怒攻心了,现在再被苏绾一激,直接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终于吐出一口血,往旁边倒去。
苏明月脸色变了,飞快的扶住安国候夫人:“娘,娘。”
她叫完后,心痛莫名的抬首望着安国候:“爹爹,你快抓住她,她是妖孽,她是我们候府的祸害,你快让人杀了她,若是再留着她,我们都会倒霉的,大家都会倒霉。”
苏明月说完掉头望向苏绾,眼里满是毒辣的光芒,恨不得生食了苏绾一般,苏绾却一点也不害怕,只挑了挑眉,给她一抹冷笑。
房里,苏老夫人看着眼面前的一切,只觉得脑子乱乱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嘴里只知道念叨着:“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大老爷和大夫人看到三房的人闹成这样,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不过对于苏绾,大老爷和大夫人同样没有好感,因为自家的女儿可就是因为这个小贱人才那么惨的,所以他们现在巴不得她被收拾了呢。
大夫人装模作样的抹着脸上没有的眼泪,说道:“可怜了明轩,明明是安国候府的嫡子,竟然遭此横祸,以后候府这边岂不是连一个男孩儿都没有了。”
大夫人的话直接是剜安国候苏鹏的心,苏鹏只觉得心中一团怒火冲上脑门,指着苏绾大喝:“苏绾,这事是不是你做的?”
苏绾摇头,一脸的轻松,并不害怕安国候的凶狠模样,这个人只不过外强中干罢了,她可不会被他的样子吓住。
“不是我做的,若是你们认为是我做的,就拿出证据来,否则这事就是闹大了,我也不怕,若是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请刑部来查这件事,若是查出是我做的,我不怕被关起来。”
苏绾面容镇定,说话从容,一点也不慌乱,倒叫别人摸不着头绪了,苏鹏眯眼瞪着她,阴狠的说道:“家里这点事为什么要惊动刑部,你以为我动不了你。”
苏鹏话一落,苏绾点头:“是的,你动不了,因为我是皇上赐封的清灵县主,不仅仅是苏家的庶女。”
若是从前,苏鹏可以眼不眨的让人仗毙了她,可惜现在她身上顶着清灵县主的名头,在没有任何证据下,苏鹏是不好打杀她的。
何况?苏绾扯唇轻笑:“而且你们忘了我说过的话吗,谁也别来招惹我,因为招惹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即便我不出手,也自有人出手。”
她说完凉凉的望着一屋子的人,安国候苏鹏的脸色忽地僵硬住了,盯住苏绾:“你是说惠王殿下和宁王殿下。”
“随便你们怎么想,总之我只有一句话,今日这事不是我做的。”
她一说完,苏鹏便迟疑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苏绾所说的话,即便她不出手,也自有人出手,那个人不是惠王就是宁王,所以明轩很可能是被惠王和宁王收拾的,怎么会这样。
苏鹏周身充斥着一股无力感,若是惠王和宁王动的手脚,他要找谁去说理啊。
苏鹏有一种欲哭无力的感觉,苏明月看到爹爹脸上的变化,忍不住叫起来:“爹爹,是苏绾使人动的手脚,她身边不是有一个手下聂志远吗,今日傍晚的时候,聂志远便不见了,一定是他暗中去使的手脚害了明轩,爹爹,你要替明轩做主啊。”
苏明月先前使应妈妈去查了这件事,听门房的人说,今日傍晚聂志远一直没有出现,所以一定是苏绾指使这个人去做事的。
苏鹏一听脸黑了,虽然他忌惮惠王和宁王,但若是有证据证明苏绾所做的事情,即便有惠王和宁王两个人护着她,也不行,闹到皇上那儿,皇上也不会包庇她的。
苏鹏想着,陡的朝门外大喝:“来人,立刻去找聂志远。”
苏绾淡淡的说道:“聂志远今日生病了,他之
病了,他之前禀了我这事,我便让他去下人房休息了,爹爹只管把他带来便是,另外最好把下人房附近的几个房里的人带来问一问,查清楚这件事。”
苏绾话落,苏鹏愣了一下,又唤住手下,吩咐他去下人房带聂志远,同时再把聂志远同一个房间的人带来。
那名手下很快去带人,这里苏鹏望着苏绾,狠狠的警告她:“苏绾,若是被我查出来是你的动的手脚,你就别指望有人救得了你。”
苏绾一点也不惧,旁若无人的走到一边坐下来。
这时候地上急怒攻心昏过去的安国候夫人再次的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便想到了自个的儿子:“轩儿,轩儿。”
苏明月一看到自个的娘亲醒过来,赶紧的叫道:“娘亲,你不要太难过了。”
看到娘这么难过,她也很难过,可她更难过的是爹爹,他竟然不知道为明轩报仇,那可是他最疼的唯一嫡子啊,他应该把苏绾抓起来杀掉,而不是这样叫人去问。
这件事不问也知道定是苏绾这个女人做的,最近一阵她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苏绾这个女人睚眦必报,所以明轩得罪了她,她是不可能不动手的,所以今儿个这出戏,就是她做的,她好狠的心哪。
苏明月越想越恨,陪着自个的娘大哭起来。
安国候夫人正哭得伤心,屋里有丫鬟冲了出来:“夫人,小姐,大公子醒了,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