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确定了御林军离开了之后,身后的男子才松开了捂住殷素华的手。
殷素华猛然回头,大惊:“你!是摄政王?!”
男子从桃木柜子后走出,一脸倦意,但是丝毫无损他的风华。
“你一个小小的宫婢,怎么会认识本王?”他眉心微蹙,掸了掸浮在身上的灰尘。
殷素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顿时明白了:他,当今摄政王顾凌烨,也是来偷虎符的!
殷素华的心底不禁吃了一惊,据她所知,顾凌烨是先帝最小的胞弟,也就是当今皇上顾轩逸的亲叔叔,他仅比顾轩逸长了三岁,却已是权倾寰宇的摄政王。
堂堂寰宇摄政王,为何会穿着夜行衣潜入椒房殿来偷虎符?
顾凌烨被殷素华打量着,不禁蹙眉:“你在看什么?”
殷素华回过神来,淡然一笑,嘴角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王爷,奴婢是在看……王爷的这一身打扮,如果奴婢没猜错的话,王爷是来偷虎符的吧?”
殷素华挑眉看着顾凌烨,她没有任何畏惧,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唯一畏惧的,便是无尽的仇恨。
顾凌烨紧缩眉心,俊逸的脸庞忽然沉了沉:“你到底是谁?!”
殷素华浅笑,抬眸,直视黑夜中顾凌烨璀璨的眸子:“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虎符在哪里。”
殷素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心的冷汗频频渗出,她是在赌一把,现在她发现了顾凌烨的秘密,很可能会被他杀人灭口。
要想保住性命,必须说出一个能让他不杀她的理由,而虎符,对顾凌烨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果然,顾凌烨闻言,紧缩的眉心略微舒展,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的脸庞:“你知不知道你说出的这句话,足矣让我杀了你!”
殷素华不慌不忙地笑道:“我给你提供虎符的线索,你放我走,如何?”
殷素华的话一落地,顾凌烨的脸上显露除了邪佞的笑意,他抬起她下巴的手忽然紧了紧,变成了攫住的姿势,殷素华只觉得下巴处传来一丝疼痛。
“你敢威胁本王?”顾凌烨的眸子熠熠。
殷素华丝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不是威胁,是交易。”
“本王要是想知道虎符在哪里,何必非要问你?”顾凌烨忽然放开了攫住殷素华下巴的手。
殷素华伸手触碰了一下下巴,下巴一阵麻麻的感觉。
殷素华转而冷笑:“王爷要是真的知道虎符的确切位置,就不会来椒房殿胡乱找了。况且这虎符原本是苏益阳将军赠送给先后的陪嫁之物,自然只有先后和她的亲信知道。如今先后已死,除了我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虎符在哪里。所以王爷要是觉得我在威胁您的话,您难道不觉得我有足够威胁您的资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