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张颌还真有几分能耐,这般大败之后,还能守得住城池,确实是个将才。”
驻马远望着残存白马城,袁方感叹道,言语之中,毫不掩饰对张颌的欣赏。
身旁郭嘉却诡笑道:“主公不要忘了,张颌只是一将,袁谭才是城中真正的统帅,这两个人被困在一起,主公何不略施些手段呢。”
郭嘉笑得诡计,袁方剑眉微微一动,旋即领会了郭嘉的言外之计。
嘴角微扬,袁方笑道:“文子勤,随我往白马城前一趟吧。”
说着,袁方已策马而出,文丑脑子粗,还没会意过来,也不及多想,赶紧跟随而上。
两骑飞奔,直逼白马南门前。
城头上,袁谭正扶着拐杖,监督着张颌率军抵抗南军的进攻。
眼见南军撤退,袁谭紧绷的神经才松驰下来,长吐口气,暗自庆幸今天又躲过了一劫。
左右的残兵将士们,却没有击退敌军的兴奋,一个个垂头丧气,情绪愈加低落。
身边的张颌,更是喃喃叹道:“主公若再不派兵来救我们出去,只怕坚持不了几天了……”
袁谭听得这话,立刻愠怒,厉声道:“父亲绝不会抛下我们的,他一定会重整旗鼓,杀过河来救我们出去,你休得说这种丧气话。”
被袁谭这般一喝斥,张颌眉头深凝,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只得压制不。
正这时,城外处,袁方和文丑二人,策马飞奔而来。
袁方一出击,虽只一骑,却如天神下凡一般,令城头敌军无不为之胆颤,神经立刻都紧绷起来。
袁谭也是心中一慌,不知袁方有什么目的。
袁方驻马城外,如刃的目光直射城头,高声道:“城中的士卒都听着,袁绍已被我杀得丧胆,他已经没胆来救你们,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否则城破之后,休怪我袁方下手无情!”
雷鸣般的喝声,震动城头,敌卒无有不闻,尽皆变色。
袁谭见状,急是大叫道:“你们休被他扰乱军心,我是袁家长子,有我在这里,父亲他绝对不会抛下我们的。”
接着,袁谭又向袁方吼道:“你个贱种,你不要得意太早,这一次你只是侥幸一胜,父亲他很快就会卷土重来,一定会灭了你这个逆贼!”
袁谭歇斯底里的怒骂,袁方却视而不见,目光扫向了他旁边的张颌。
“张颌,我知你屡次向袁绍进言,袁绍都不肯听。就连沮授这样的忠臣,袁绍都能将之下狱。这样一个心胸狭窄的庸主,你难道真要为他殉葬不成?”
袁方当着袁谭的面,公然斥责袁绍,话中的招降之意,已是明了。
张颌身形一震,沉默不语,竟似被说得有些动摇了一般。
袁谭愈加暴怒,心知袁方这是在使离间计。张嘴就欲反唇相击。
这时,文丑却枪指袁谭,怒道:“袁谭,你这个卑鄙小人,当初我文丑为你袁家拼死而战,被困于白马渡,你却故意不船来救我。想置我于死地,今日你被袁绍抛弃,就是你应得的报应!”
文丑一番怒斥,痛快的揭穿了袁谭的卑鄙行径。
城头的士卒们,皆惊诧的望向袁谭,震惊于他们的大公子。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张颌也猛的瞪向袁谭,目光尽是震惊与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