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理想很现实。”
顾承光说。
“可是,现在,活的最现实的是你,活的最不现实的是我。”
云树悠悠的说着。
顾承光沉默不语。
良久他才开口:“本来以为,你看到我为你做的这些,你会感动的哭,可惜,我又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
“谢谢!”云树这次很真诚的跟顾承光道谢。
继而又道:“我的心已经干枯了,很难再感动了,顾承光还是很谢谢你,这也许这是你我之间难得的美好回忆。”
顾承光看着墙上云树的油画道:“云树,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他问道。
“好,很好,很平静。”
云树说。
顾承光转头看向她,目光深沉:“那就不要打破这份平静,我很贪恋现在这样的日子,我求你不要打破,我的幸福,谁都不能迫害,否则,就是与我为敌。”
云树笑笑:“你想多了,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最好是。”顾承光抬高云树的下巴,看着她清透的眸子:“你是我见过长的最干净的女人,所以,让这份干净保持直到永远。”
云树清透的眸子对上顾承光深沉的双眸问道:“永远是多远。”
顾承光答:“很远,很远,你想不到的远。”他说完低下头吻落在云树的赶紧剔透的双眸上。
温热濡湿的吻,却拨动不了云树心里的弦。
晚上,云树已经在卧室里睡着了,顾承光都没有过来。
顾承光人坐在画室里抽烟,边抽烟边画着上次未完成的作品。
云树的头发部位被人动过了,生硬的笔触,他一看便知。
他的眼神迷离,他们之间到了这一步,他心里清楚他做再多的努力都是枉然,云树的心死了。
就是这样又如何呢?心没有了,还有驱壳。
是他的东西,就不能从他的身边离开。
既然如此,那他就将她的余生都囚禁在他的身边吧!
云树,在我的幸福和你的自由面前,我是自私的,我选择我的幸福。
云树说的没错,顾承光就是自私的,他所有的决定,永远都是为了自己过的好受些。
他知道,云树离开了他,他这一生可能都无法幸福了,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却极度的渴望幸福。
所以,云树只能留在他的身边,为他创造幸福。
凌晨三点,顾承光完成了这幅作品,他为云树画了多少副背影了,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画好之后,打算把画贴在墙上。
将画从画板上揭开,纸张的背面几行娟秀的字体,吸引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