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鼐摆摆手,根本不去看,反而盯着王怀瑾帅破天际的美颜,“听说你家娘子酿了新酒?”
唐家烧春,近几年来风靡京城。据说是唐元贞改良了唐氏酿酒的方子,经过十几次的实验才酿制成功。
唐家烧春浓烈醇香,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直称不愧是名门唐氏的秘方,果然霸道!
王鼐曾经喝过一两次,非常喜欢,不过他不是个酗酒的人,除了节日宴饮,他很少碰酒杯。
所以,王怀瑾也很少给他的这个便宜阿爹送酒喝。
今天猛不丁的提出来,王怀瑾有些纳闷,不过他还是乖乖点头:“今年唐家庄子上的粮食丰收,娘子便用新粮酿了一批酒,这不过年了嘛,娘子命人送了些到府上,准备新春宴请的时候——”待客用。
王鼐大手一挥,“都给我搬过来!“
王怀瑾一怔,“阿爹,都、都给您搬过来?”话说,上百坛子的酒,您老想一个人都喝了喽?
那、那还不把人给喝坏了啊。
殊不知王鼐还真想把自己喝醉了,躲开京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各色眼神。
儿子犟不过老子,尤其是个深受打击、一心求醉的蛮不讲理的老子,王怀瑾只好命人将酒都搬到了王鼐的书房。
酒来了,王鼐也不客气,一巴掌拍去坛子上的泥封,抓起坛口,仰脖就往嘴里灌。
“咳、咳咳!”经过穿越女改良的高度蒸馏酒是那么容易灌的?
王鼐直接被呛得眼泪、鼻涕齐流。
王怀瑾见王鼐如此狼狈,心下有些不忍,刚要命人给他收拾一下。不想王鼐豪迈的用袖子一擦,哽咽道:“好、好酒!”
自此,王鼐便跟酒混做一处。
每日里,饭可以不吃,但酒绝对不可以不喝。
就连除夕祭祖的时候,他都喝得摇摇晃晃,若非王怀瑾扶着,他定会一个脚软扑到供桌上去。
万氏看着儿子颓废的模样,心疼得直抹眼泪。
王鼎却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仿佛在祠堂里耍酒疯的不是自己的亲大哥。
而李氏,则眼底闪着惊喜——啧,照王鼐这个喝法,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自己喝死啊,到那时,她的二郎(即王怀瑾)便能承继爵位,成为新一任的安国公!
“放、放手,我、我没醉!”
王家的除夕夜,就在王鼐醉醺醺的哭喊声中过去了。
第二天是正旦朝贺,京中所有够品级的官员、命妇都要进宫给圣人、娘子恭贺新春。
唐元贞也有了五品的诰命,便跟万氏、赵氏、李氏一起进宫。
当然还有常乐乡君唐宓,被唐元贞收拾妥当,一并打包坐上了去皇城的马车。
按照规制,众外命妇去两仪殿参见皇后。
姜皇后一身正装,端坐在大殿上。
众外命妇大礼参拜后,姜皇后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便留一些亲近的官眷在两仪殿说话。
头一个便是赵氏。
皇帝看重赵氏,作为妻子,姜皇后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儿上也要表现得跟赵氏十分亲近。
赵氏在近前坐了,膝头上还抱着唐宓,李氏和唐元贞已经随大部队退了出去。
姜皇后见状,眸光闪烁了下。
正欲跟赵氏说些家常话,外面忽的响起了一阵股噪声,以及女子尖声叫骂的声音。
姜皇后不禁皱紧了眉头,什么人竟敢在两仪殿喧哗?
赵氏心里微微一动,来了!
一个小宫女匆匆的跑进来,草草行了一礼,便急急的说道:“娘子,不好了,安国太夫人和韩王太妃打起来了!”
姜皇后闻言,额角便是一阵狠抽:一个泼妇,一个悍妇,她们怎么就打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