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瞬间想了许多,放在袖箭上的手也默默的收了回来。
国师看浅浅脸色阴晴几变,也没打断她的思绪,只是过了好一会儿,见她还不说话,他又想回屋里休息,这才出声。
“你叫我来就是问这事吗?”
浅浅满是不悦的娇斥:“什么叫就是这事,你有没有一点职业道理,你掳人时,这点事情都不会考虑吗?你就不能把我弄醒吗?为什么一定要昏迷的扛来?”
国师平静的看着浅浅,反问一句。
“若你是清醒的状态下,你觉得我们能这么顺利的来汉国吗?”
浅浅愤愤的看着国师,明白他的话是对的,毕竟他们俩人考虑的事情不一样,而且她若是在醒的状态下,一定会留下线索。
皇上和肃亲王这样大面积的搜查,她若留了线索,说不定就被救回去了,想到这里,浅浅不免有些担忧。
她刻在梳妆台上的字,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若是没有被发现的话,那三个月时间了,他们不是连她身在何方都不清楚吗?
想到这里,浅浅一颗心犹如坠到了冰窖。
依赖别人来救,应该是不可能了,看样子,她只能自救了。
“你们为什么要掳我来,是想借着我威胁魏国吗?若是这样的话,你们去抓皇后不是更快一些,她才是国母,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世孙妃而已,国都像我这么的小角色太多太多了。”浅浅一味自我贬低,倒没希望国师能借此放过她,只是希望以退为进的在他口中探得一点消息罢了。
国师抬眼,冷淡的看着浅浅说:“我们去过魏国国都。”
浅浅眉眼一闪,嘴角一抽。
他们来过国都,自然就清楚肃亲王府在魏国是怎样的地位,而她这小小的世孙妃在世孙爷心中是什么地位,而世孙爷在肃亲王府又是怎样的地位。
这样算来,她这小小的世孙妃,其实一点也不小。
浅浅神色一敛,眉眼布满冷意的看向国师,整个人瞬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冷冽的问:“我没有见过着羊皮纸,更不知道上面记载了什么,太子让我默写下来,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到了这一步,浅浅觉得她也没有必要和他们装傻了,不管怎么装,某些事情,他们早就已经认定了。
国师轻敛眉眼,淡然说:“乔三公死的时候,那羊皮纸落到你们手里了,而那会儿,澜世孙尚不足以看懂上面的东西。”
“我们也查过了,言家上下都是你在做主,而且,你……”
国师顿了顿,视线微微闪躲了下才说:“早就该轮回了的,如今魂与体也……再加上你突然懂得这么多,无论是处事还是其他,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浅浅脸上血色陡然全部褪尽,不敢置信的看着国师。
他话顿了几下,说得委婉,但也不算委婉,毕竟她一听就不清楚,国师清楚她的来历。
她来这里也三年了,就连家里人都不清楚她的事情,国师和她匆匆数面,竟然看清楚了她的来历。
想到这里,浅浅心里一阵恐慌。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浅浅有些吱唔。
国师翠眸看向浅浅,定定的说:“你明白的,不过这种事情,我不会管!但是羊皮纸你一定要拿出来。不要说你没见过或者是不知道,你们在南阳的事情,我们早就打听清楚了。”
浅浅嘴角一阵抽搐,脸色又是一变。
“你们倒是了解得多啊!”
国师没有答话,只说:“太子他想做的事情,一定会想达到!”
浅浅白了眼国师,说得这么好听,不就是不折手段的达到自己的目的吗?这种人叫做自私自利。
“眼下蜀国和魏国是不是开战了?”浅浅话锋一转,问起战事。
她觉得汉国挑的时间太凑巧了,早先她和清澜俩人商讨的时候,就觉得一月底是一个危险的时候,因为那会儿正是裕皇子回到蜀国,璟皇子回到汉国的时间。
若是三国间会有异动,也就是那时候了。
而这一切,端看裕皇子回国后怎么说,是否会挑起两国战争。
“嗯!”国师没有隐瞒的淡淡应了一声。
浅浅蹙眉,只想把裕皇子抓到面前来大骂一顿,但眼下显然不可能,她更关心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