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看着出来迎自己的人一脸难堪夹杂着受伤,立即放开了剑无尘的手,上前拉住他的手放柔声音道:“怎么回来了也不在信里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出城接你啊!在外面辗转跑了这么久,辛苦了!今晚我亲自下厨犒劳可好?”
司马睿看着那张难得温柔的小脸儿,心里叹息一声,却点点头道:“好,寒儿要单独陪我!”
寒儿,除去你特殊时刻的狠辣,抛开你在所有公事上的原则,其实你是个很心软的女子,因为你唯独在感情上的心软,因为你无法对别人为你的全力付出视而不见,所以才无法放弃剑无尘!可也正是这份心软,也才让我有了同等的机会,所以我竟无法对你的心软和对待情感的不够果断难以置之一词。我和剑无尘谁先主动离开,谁就输了,你不会追回谁,因为你的难题自动解决了。
“好,小意思!”转过头对剑无尘道:“那个,无尘,你先回去休息吧!”
剑无尘还没有回应,司马睿就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可转眼又想到了眼前的一个现实问题,不禁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寒儿,你,会下厨吗?”
“啊?呃……这个……”她一向就不会做饭,来到司徒府后更是天天有下人伺候,连厨房的门从哪边儿开的都不知道,能摸索到油盐酱醋放哪儿就不错了!“这个……无尘会做,让他帮我打下手就行!”
什么打下手,分明就是让他做好不好?“你让剑无尘做饭给我吃?不,是做给我们俩吃?”
“啊,没事儿,他不会介意的!”
“可我介意!”
“啊?呃……那……”
“我来做吧,你帮我可好?”
“啊?啊!也行!可是,你会做饭?”他一个丞相会下厨做饭?她怀疑!
司马睿叹息,“没有任何亲人的独身男人,怎么能不会做饭。”
“啊,对不起啊,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司马睿淡淡道:“无妨,早就习惯了!”
正走着,司徒寒突然回头,身后的剑无尘正失落地站在原地一步没动。心里一酸,皱着脸道:“无尘,你也累了,回房休息一下吧,晚上我让人把饭菜给你送到房间去!”
剑无尘看着她为自己蹙起的眉、皱巴的脸,也不想再让她为难,点了下头,“嗯。”
司马睿几个月没见到寒儿,也难怪他这么急着想跟寒儿独处。他是自己的情敌,但也正因如此,他理解他,如果不是这样尴尬的身份,他俩一定能相处得很好,能做朋友,可为了寒儿,谁也不会让谁一步!但他不能跟司马睿在此刻争这一时半会儿,他毕竟是为了寒儿出公差辛苦许久才归来,何况寒儿定然是有公事要和司马睿谈,若自己一味抓着寒儿不放,寒儿定会觉得他有点儿胡搅蛮缠、心胸狭窄。
厨房里。
司马睿看着司徒寒切好的菜,好吧,应该还能塞进嘴里——如果嘴巴张得够大的话。
司徒寒正忙着趴在灶台下生火,对着灶口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往里吹!
“咳咳!”一股浓烟扑面滚来,呛得她直咳!“你爷爷的,为毛儿跟我作对不着呢?”
司马睿见自己所有的食材都洗切准备好后,有位将军还斜趴着身子在那儿吹气吹得头晕眼花,不禁好奇地走过去瞧个仔细。蹲下身那么一看,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无奈道:“寒儿,你到边儿上休息一下,我把火烧着了你再来继续烧!”
“呃,好吧!”司徒寒立即让开,古代这种大灶台,她实在是从未用过——好吧,对于她这种厨房手残党来说,液化气灶都很少有机会使用。
司马睿把塞在里面的木头一根一根都取了出来,看了一眼堆着的木材,摇了摇头,这到底是一股脑儿塞了多少进去?
在灶内横竖架上几根,在下方的柴火灰处掏出一个空洞,填入易燃引火物,很快把火烧着。
“咦?邪门儿了?怎么你一点就着?”
“嗯,灶台认人,它不想司徒将军无所不能太过完美没有一点缺点,又体谅将军的辛苦之躯,所以犯了倔。”
司徒寒嘻嘻笑道:“你这损人不带脏字的家伙,瞧你嘚瑟的!我跟你说,能者多劳,会做饭的以后永远都得做饭,不做就没的吃;不会做饭的永远都等着吃,总会有人把饭菜送到面前来!”
司马睿细想了想,点头赞同:“这倒也是!”
司徒寒得意地说:“所以说呢,不会就不会,我也不用再学,还省得辛苦!”
“好,以后隐居了,都我来做饭给寒儿吃!给你做一辈子!”
“啊?呃……”感觉入套儿了,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两刻钟后,炒菜的男子干净如初,烧火的女子却成了烧火棍——脸上到处是黑灰,烤得像大红虾!
司马睿忍不住轻笑,司徒寒知道他在笑自己,看了看自己那双污黑的爪子,嬉笑着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睿睿,过来!”
“什么事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