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多的血……俊儿怕,不要扔下俊儿!”
王宝忽然站了起来,女心理医生朝着王宝看着,抬起手拍了拍二傻子,王宝马上又坐下了,安静的看着二傻子和女心理医生。
“他们现在走了,你又回到了你喜欢的人身边,她在干什么?是在做好吃的给你,还是在哄你睡觉?”
“杜俊困了,要陪着雪凝和宝宝睡觉。”
“那你先睡一会,一会雪凝叫你起来。”
二傻子嘴角边一抹弧度,迷人的笑了那么一下,没多久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王宝坐在一旁毫无反应,女心理医生很久才转身看向王宝,问起王宝:“你最近一直做梦是么?”
王宝突然觉得脊背发凉,冷飕飕的那种,有种给个妖精看着的感觉。
王宝没回答,脸色有些白了。
“我也经常做梦,但都是些面对病人的场景,有时候白天人多累了,晚上就睡不好,躺下还要梦见病人,所以我试过吃一下安眠性的药物,晚上跑步之后在睡,但都没用。”
“那后来呢?”王宝不自觉得问了一句,对方想了想说:“减少看病人的数量,就比如你们来了,我少看几个,一样多赚点钱,心情放松了,自然休息的就好了!”
听上去是那么回事,但王宝觉得性质不一样。
“我还用去交一笔钱么?”王宝的意思是你这里这么贵,一天看我和二傻子两个病人,就几万块,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说几句话,一个月就一百万,这个钱真好赚。
“不用,刚刚我已经把你的那份算到里面了,正常我收别人六百元一个小时,你们两个两千元一小时。”女心理医生说的很坦荡,好像是她诚实值得表扬一样。
王宝无语,问了一句:“你给我们打了几折?”
女心理医生忽地笑了:“很抱歉,我的数学不太好。”
王宝彻底没什么好说了,数学不好也能这样?努力努嘴王宝看着女心理医生问:“你怎么看出来我经常做梦的?”
“你的气色很好,从里到外的那种好,但你的眼睛里含着春色,一般这样的人都在发那种梦。”
“你…”
“我怎么知道是么?”女心理医生笑了笑,起身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了把椅子拉进桌子,看着王宝说:“我也这样过,我记得我还是少女的时候,突然喜欢上了一个人,我晚上就经常做这种梦,我很害怕,也很羞涩,身心不敢让妈妈看见我的内裤,我每天都自己洗,很害怕给人发现,脑思维完全混乱,甚至有点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所以我选择了心理学。”
“你是想告诉我,发春梦很正常?”王宝觉得这种事说出来很丢人,但听对方那么说好像很值得炫耀,自己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不正常,我发了十年,而且梦里始终是同一个人。”对方说的十分平常,王宝听着都觉得脸红,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觉得不是胡说,就是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那么久?”王宝狐疑着,对方无心的笑了,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给王宝看,推过去正面朝着王宝那边,给王宝看,王宝里的有点远,虽然看得见相框里有个男人,但是看的不是很清楚,眉头皱了皱的样子。
“过来看。”对方很大方,王宝扭捏了一下还是起来过去坐下了,低着头看着相框里的人,左边的人器宇不凡,英俊潇洒,确实是一个养眼的男人,右边被搂着的人是女心理医生,笑的也十分开心,两个人看上去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王宝抬头十分不理解的看着对方,对方说:“他是那种众星捧月的人,被许多人围在光环里,我在他面前十分的渺小,但我一直很喜欢他,后来不知不觉得到爱上。
我暗恋了他十年,每年都会梦见他一两百次,几乎三天就会梦见一次,频繁的时候每晚都会梦见,最严重的时候这个梦醒了,睡下后还会梦见,继续前面的梦。”
“后来呢?”
“后来我去找他了,然后问他交往,他答应了,我们就在一起了。”
“你就不梦见他了?”
“他整天在我身边睡着,我还用梦见么?”
回答似乎很和逻辑,但实际上一地啊逻辑都没有。
王宝十分郁闷的注视着对方,对方笑了笑:“有些东西正因为是得不到,才会在梦里遇见,你不是病了,是心里有压力,中国有句固话,解铃还须系铃人,入药要根本,才能药到病除,我就是找到了根本,才病愈了。”
王宝就是不说话了,看着对方渐渐的也不觉得难为情了,反倒是眉头深锁着,回忆着每次梦里遇见的冷君傲。
“当然,我们不提倡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道德还是需要底线的。”对方补充了一句,王宝却想找个其他的方法试试。
“没有其他的方法么?”王宝还是不死心的问。
“据我所知还没有。”
“其实也不是很严重,没有到你说的那种地步,我们只是每天都会见面,而且我也知道我是在做梦,我时常觉得梦里都是我想象出来的,所以努力的白天不去想,但是到了晚上他还是会出现,每天都做一些让我手足无措的事情,我很无奈,我知道我是心理出现了问题,但我不愿意承认。”事到如今王宝也没必要隐瞒了,只能全都说出来,试图寻找一个能够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