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渐入了暮色,阵阵的冷风吹来,吹透了上官鼎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他感觉到全身冷冰冰的。
看着欧阳封候的一队人马远远的消失在了大路的尽头,上官鼎这才从草丛之中爬起身来。一种莫名的惊恐仍然让他的心感觉到烦乱。
上官千夜已经深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了,现在的他嘴唇也已经有些干涩,他急需补充一些水。
上官鼎把哥哥背了起来,借着西方未尽的余光往北而进。
他的行进速度并不算太快,今夜他没有打算要急行出多远,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安身的客栈,也好为哥哥喟些水食,顺便寻找返京的马匹。
天边的微亮还没有完全的散退,在不远的前方果然显出了一个不大的客栈。上官鼎心中欢喜,背着上官千夜走了过去。
还没等他靠近这家客店,在客店门口处站着的一个年轻人就发现了他们。那个年轻人面貌十分的帅气,身背后背着一把单刀。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站在那里傲骨英风气度不凡。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徒手系至尊方震的儿子,上官千夜的顶门大弟子方玉。
因为上官鼎一直是面罩着青纱,故此方玉并没有认出他。只是方玉看到了上官鼎背上的上官千夜。
方玉看到上官千夜趴在面罩青纱者的背上正在昏睡,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以师父的功夫,怎么可能有这等出人意料的表现呢?莫非是被那个面带青纱者用药麻倒了?
在他感觉到师父可能有难的时候。突然探臂膀从身后拽出了单刀,快步跑到了上官鼎的面前,横刀将他拦住喝问道:“站住!你是谁?快把你身背后的人给我放下!”
上官鼎一直是心有所思。并且他背着一个大活人走了很远,的确也是累了。所以直到听见方玉喊话,这才把头抬了起来。
上官鼎一见原来是方玉,不由得顿时精神头儿就提起来了。他腾不出手去摘掉面罩,只是开口说道:“方玉,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鼎在上官千夜不在泰斗门的日子里,经常的去打探消息。所以虽然他现在带着面罩,方玉还是能够准确的辨认出他的声音。
方玉听完心中欢喜,赶忙把刀收了起来。然后倒身下拜,口中道:“侄儿见过师叔,我是跟随我着师娘和西域老侠他们一起来找您和师父的。”
上官鼎让方玉站起身来,方玉赶快从上官鼎的背上把师父扶了下来。然后轻轻的呼唤了几声。见上官千夜没有丝毫的反应,就着急的问道:“师叔,我师父他这是怎么了?”
上官鼎道:“此处不是讲话的地方,既然你们大家都来了,那就先扶你师父进去休息,等到了里面我自然会对大家把事情说明。”
就这样两个人扶着上官千夜进到了客店。方玉让店家又多加了一间房,先把上官千夜扶进屋去放在床上,又喟了些水。
上官鼎坐在床边看着哥哥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问道:“方玉,为何我没有见到你师娘和西域老侠他们?”
方玉现在仍然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到底是怎么了。正在担心的时候,突然听见上官鼎这样一问,神情就显得更凝重了。
上官鼎看着他的脸色不太对,忙问:“方玉,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方玉道:“师叔,您随我过来看一看就知道了。”说完带着路,把上官鼎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上官鼎一进门,两个年轻人就迎了上来分别口称师叔并行了叩拜之礼。这二人也是上官千夜的弟子,郝明和郝亮。
上官鼎把他们扶起来,抬头往床上一看,在床上还躺着一个人,那个人气息微弱,仍然在昏迷之中,看来伤得不清。
上官鼎快步走过去一看,原来床上躺着的是上官千夜的二徒弟,披挂掌掌门郭淮礼的儿子郭伟。
郭伟的脑门上紫黑了一大片,看伤情十分的危险。
上官鼎回头问道:“方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