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他拉出去,出了门,他小声警告道,“新宇,明天一早你就回去。”
“我不。”傅新宇扭着头眼睛望着别处开口,景南希漆黑的眸子暗了暗,狠声道,“什么时候变得比我还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别忘了,她可是大哥的妻子。”
“我知道。”他语气淡淡淡道。
“知道你还、、、、、、、、、、、、”景南希见骆老爷子走过来,忙住了嘴。
张妈的目光一直紧盯着顾晓晨,她的你每一次皱眉,每一次撇嘴和每一声嘤咛都令她紧张不已经。
“坏丫头。”她轻声开口,顾晓晨的眼皮动了几下,哭着叫了声妈妈,张妈赶紧将她揽入怀中。
“张妈在,张妈在这的,丫头不哭了,张妈一直都在。”
顾晓晨感觉到有个暖暖的怀抱拥着她,不是骆知墨的,骆知墨的怀抱比这个要宽得多,也硬得多,她轻哼了声,慢慢睁开眼。
房间里的阳光太强,有些刺眼,她微眯着眼看着抱住自己的人,这个人不是妈妈,妈妈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查是她却没有。
“张妈感觉到怀里的身子挣了两下,她赶紧松开她,“晨晨,醒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刚刚差点吓死张妈了。”
顾晓晨看了眼骆知墨,眼睛四周看了看,轻声问,“知墨,妈妈呢。”
“晨晨,以后可不许这样了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他执了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前,轻声问,“感觉到它在颤抖了吗,晨晨,它害怕,好怕怕,以后可不许这样了知道吗?”
顾晓晨一头雾水看着他,她什么也没做呀,她刚刚就做了个梦,梦见妈妈叫她起床了,妈妈,一提到妈妈,她立刻想起昨晚楼下的太平间,那么多那么多的花圈,还有那副寒冰刺骨的冰棺,妈妈和爸爸已经死了,他们,他们、、、、、、、、、
一想到父母,顾晓晨眼里的泪水再次泛了滥,她静静坐在床上,不哭也不闹,任泪水冲刷着她的脸。
骆知墨就坐在她对面,然而此刻他却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安慰她劝她,他的眼球充了血,红红的,他就那样默默坐在那儿,时不时伸手去抹掉她脸上的泪。
“知墨,带我去看爸爸妈妈好么?我想他们了。”
骆知墨轻轻摇了下头,小声道,“晨晨,你看天都黑了,爸爸妈妈忙了一天要休息了知道吗?我们明天去看他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可她哭得太厉害,根本就不听她的话,骆知墨怕她再次晕过去,只得让谷子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骆总,追悼会暂时定在明早八点,她这种状况不适宜参加,如果再次深度昏迷的话,恐怕、、、、、、、、、、、、”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那晚骆知墨一夜未睡,天刚蒙蒙亮,她便吩咐了张妈和黄圆圆看好她,有话马上叫谷子,而后趁着夜色他便出发了。
追悼会到的人很多,各行各业的人都去了,骆知墨一身白色孝服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对每一个前来悼念的人行礼,骆仁杰和李小染远远看着他,没说也没问一句话。
顾父母被安葬在公墓向阳的山坡上,那里环境很好,不会被人打扰。
葬礼结束后许东城回了公司,景南希着着一脸憔悴的骆知墨欲言又止,其实他是想问那两女人该怎么处置,可是大哥现在这副模样,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李琛带着一众人做收尾工作,将那些花圈花蓝摆放整齐,又将贡果什么的放进墓前的果蓝里,等做完这一切,他走到骆知墨跟前问,“骆总,那个容儿、、、、、、、、、、、、、、”那个嫣儿他先前就说过交给傅新宇处置,那么她妹妹容儿呢,依他所见,她那么想死干脆找个什么理由一枪将她解决了算了,她被送到他那去之后又是哭又是闹简直就是个疯子。
“让我带回去。”今天一句话未说的傅新宇听李探问骆知墨,忙抢下他的话。
骆知墨看着傅新宇,咛嘱道,“死是一种解脱,只有让她活着她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们俩就归你了。”
傅新宇点头,再不肯开口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