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是把座椅放倒,又爬到老范儿大腿上,踩着他的大腿,佝偻身子,贴在前挡风玻璃上。
完事儿,日本友人,顺着放倒的座椅,爬到驾驶座位上。
期间,老范儿还得伸出手,把着方向盘。
真个是,生死时速啊!
折腾完毕,小日本开车,我又挪回到后排。
然后,伸手,给这几位目瞪口呆流口水的病人,解绳子,拔掉塞嘴的毛巾,收拾利索,在座位上放好了。
又开出去二十多秒。
警车,加大油门,在前面,给我们截停了。
要说,美帝公安胆儿就是大呀,这黑灯瞎火的,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敢在路上截我们,他不怕我们把他给害了呀。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还真没有害人的心。
美帝公安,没敬礼,只是到了近处,敲打下玻璃,意思是让我们下车。
小日本下去了。
另外一辆车,观枫下去了。
我不能下,我得照看,弗朗西斯一家四口人。
美帝公安,跟俩人大概说了下,意思是说,即便是在这个时间段,但你们搁公路上飚车是不对地,我需要对你们做出警告。接着,这位美帝公安,又问小日本和观枫,哪儿人,老家哪儿的,到美国来干什么,投亲戚还是访友人,亲戚友人都是谁,有电话吗?
真磨叽呀。
观枫和小日本,都不是白给。
两人受过训,吃过苦。对付这套东西,很是从容。
美帝公安查不出什么,又去观枫的车上看。
一群女眷,有什么好看的。
是以,瞅了两眼,就又转我这儿来了。
我心这个忐忑呀。
老范儿急扭头,给了我一个眼神儿。
我会意,稳住,一定要稳住。
美帝公安,越来越近了,就快到眼么前了。
偏这个时候,我身后,咔咔咔……
呃,这什么动静。
我一扭头!
咱车上拉的大宝贝,弗朗西斯先生,不知道他牙齿不舒服,还是怎么着,他磨牙了。并且,把大牙磨的咔咔作响,两拳,紧紧地攥着,眼珠子瞪着,脖子,一扭,一扭地,好像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头钻出来一样儿。
这可是个要命的节奏哟。
咋办呐!
还好,只是弗朗西斯一个人发作,其余人,显的很正常。
只是,另外两个日本友人吓够呛,脸惨白地坐椅子上不停地打着小哆嗦。
美帝公安在拉门了。
我一狠心,顾不上许多,一把就给弗朗西斯搂了。
车门拉开。
我拿出道医的顶级演技,声泪俱下对弗朗西斯说:“叔叔,叔叔,你这是肿么了,你要发病了,快,快去医院呐,快开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