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嘉愉快的伸了个懒腰,这样的日子简直比***天堂还要过瘾。在易飞和高进身边有得吃有得喝,再客串一下保镖的职务,然后在吃喝里欣赏着易飞和高进变来变去的一台台好戏,简直太过瘾了。
出了卧室,莫嘉立刻便见到易飞正在客厅里训练自己的手法,旁边还有柳绿和彭丰。莫嘉知道,易飞现在最苦恼的就是自己的手速说什么亦突破不了那个致命的关卡。
易飞现在是采用了第三种测试方法,即是将扑克牌抛在空中。在扑克牌全面落地之前,必须得拿到一定数字的扑克。当然,这种手法普遍是用来训练眼力和手速的,对测试实际上用处不大。
简单的说,过了五十四的手速,便已经很难测试了。那只能是一种非常概念化的东西,譬如梵的六十手速,便不完全是测试出来的,而是被布林和卡森赞同之后才得到肯定的。
对于普通职业赌徒而言,五十四已经是一个致命的极限了,超越极限之后,人们便很难找到更恰当的方式来表达这份极限究竟有多极有多限,当然也难以提供出具体的数据。
不过,当事人自己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速的,易飞就感到自己始终卡在五十四这道关卡,说什么也再也提升不上去了。偏偏他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只要找对了方法,就一定可以提升。
其实,他错了,他的方法已经是最佳的了。之所以没有得到提升,那完全是因为他自身条件的限制。在没有接触赌之前,易飞的手速绝对没有那么快,就是练到死也不可能,即便他小时候天赋再好,那也只是小时候的事了。
变化是由那次不可能发生的触电开始,自那次之后,易飞的手就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速度。若是有经验丰富,带过徒弟的行家来判断,一定可以判断得出,易飞这近一年来的变化,就犹如小孩子迅速成长一样。
简单的说,就是易飞在赌这方面一直在成长着,就好象那次诡异的触电让他的身体素质回到了小时候一样,他还有极大的空间可以发展,只不过,目前是在积累时期而已。当达到那个程度时,便会自动突破目前的瓶颈。
高进身上莫名其妙的赌术绝对不平凡,之所以输给布林,不完全因为他的经验不够,更主要的是因为他的身体条件受到了易飞这主体的限制。否则,以布林那几下子未必见得就能够破得了他当时的魔力节奏。
而且,或许是因为两个人格的存在,导致了两个思想的存在,这毕竟是导致了他们时而感觉脑子不够用。可是,只要他们能够恢复在一起,那么论头脑,肯定能比以前更强许多。
这一切当真非常有趣,因为那次本来绝对不可能的触电和另一个变数催化了易飞的精神分裂,导致高进这个属于少年时期的人格出现。易飞和高进本是一体,自然在某些程度上是相通的,譬如身体。
共用一个身体的苦恼的是,易飞就好象大脑被高进用掉了一般,身体固然因为高进的存在和共通性而变得更适应赌术,学习赌术亦更快。可是,头脑不够用的苦恼还是颇为严重的。
最有意思的是,假设是触电导致易飞的身体状态回到了小时候,让自己有了绝对的身体资本来学习赌术,这不仅是他的手不具备特殊光泽,亦是钱怀生惊奇的原因。那么,高进的存在让身体这个共通点传导了某些东西,让易飞更适应学习赌术,于是他才能够在短短一年里成为实力不明的高手。
而同时,正是身体的共通点因素,又回过头来影响高进无法彻底发挥自己身体里的赌术。最典型的便是当易飞还在碧辉时,高进与谭速那一战固然是因为他想戏弄谭速,可更多的还是当高进习惯性的侧耳听骰时,发现自己只能听得到依稀的骨碌声。
而那恰恰是因为易飞的听力还没练过,导致了高进使不出听骰术。所以,高进才不得不以偷换粉末骰子的方式赢得那一局。不过,高进对易飞的影响亦绝对不小,单凭着齐远对易飞智慧的称赞,便可猜到以前的易飞定然是非常聪明。
可是,在那两次期货大战里,易飞竟然数次有了灵感,却很难抓得住,几乎都是依靠着自己的感觉来赢的。而这则是因为高进瓜分了易飞的大脑运用量而导致的,不过,若是他们真可合在一起,那必然导致易飞的大脑可运用空间,即是更聪明。
这显然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由开始到现在,易飞和高进就好象一对孪生兄弟,彼此影响着,推动着彼此。当然,他们自己显然不知道这件事。就连唯一知道易飞分裂为两个人格的莫嘉,亦远远没有想到这之间的关系究竟有多么复杂。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题外话。结束练习的易飞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找不到更恰当的方法来改进自己了,至少在他没有获得更丰富的经验之前是这样的。向柳绿微微一笑:“小绿,还是要麻烦你!”
柳绿轻轻一笑,自这一年多以来,她对易飞已经渐渐淡去了那份奇妙的感觉。反倒是因为跟彭丰常在一起,渐渐与彭丰走在一起了。她正在替易飞做恢复性按摩时,易飞向在一旁盯着他的彭丰笑道:“阿丰,是不是很羡慕?不要紧,你要了解,不仅仅是赌桌才是赌,商场同样是赌,人生同样是赌!”
彭丰默然,跟了易飞那么久,易飞固然教了他很多手法。但是,即便易飞替他指正了所有手法的不正确之处,他的手速最快亦仅能够达到三十,再也上不去了。
其实,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练什么赌术了。能够达到三十已经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水准,对于一些普通级的赌徒,亦足以应付。不过,他现在在想的不是这个,而是父亲告诉他的:“你喜欢赌,我容忍你。但不一定只有赌桌上才是赌,商场上同样可以赌,那才是真的豪赌!”
突然间,他有些想念自己的父母,逃出来那么久了,或许是时候打个电话回家了。无论父亲是不是一定要逼他继承事业,他都必须要打个电话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