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苏在输了一瓶葡萄糖之后就醒了,她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是季延熙和杨学兵。
最后还是舍不得吗?那走的时候怎么可以那么干脆,利落。
顾流苏直接拔掉了手上的针管,去他妈的珍惜自己的身体,珍惜给你吗?!
季延熙昨晚走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他真的累了。
不知道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容她包容的累了还是有人闯进了他的世界。
不是她脸皮厚,非要那样蹭着,如果你深深爱那个人,一定希望他也用力地义无反顾地去爱你,得不到同等的回报,她昨晚是真的被季延熙窦头倒了一盆凉水,凉到了心里。
她可以给季延熙最肯定的回答,心里除了季延熙之外没有任何人。
当初以为自己可以为季延熙赴汤蹈火之后还可以全身而退,动了情,伤了心。
这会儿已经听不到杨学兵的声音了,估计走了,顾流苏利落地下床。
门是在顾流苏穿鞋的时候打开的,季延熙靠在门边,“你从来都是可以错的理直气壮。”
顾流苏不说话,季延熙说的也对啊,她一直都是无论对与错都那么桀骜不驯,像一头难以驯服的野兽。
“呵,我怎么没发现,那你和我相处这么久真难为你了……”
顾流苏讽刺地看着季延熙,他们两都得像刺猬一样吗,这样才可以心安理得地做对不起对方的事?
貌似一直不愿面对事实的人也是她,况且还是背着季延熙的。
理亏在季延熙,她也着实很混蛋了,但是心里就是不愿意承认。
“你这么着急想走是吗?去听白亦儒给你说永远吗?”
季延熙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眼睛红红的,委屈地看着顾流苏。
他就是不愿意看到顾流苏在他面前为了别的男人奔波,为了别的男人的事情瞒着他,当他是一透明的,他也是人啊。
永远?多讽刺啊,还真是能说的出口,“季延熙,你想怎样?”
季延熙靠着门的身子僵了一下,他想怎样?顾流苏每一次给自己心脏插进去的刀子都是无形的。
“以后不要联系白亦儒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顾流苏站起来,直直地看着季延熙,目光所到之处都好像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可不可以我随意联系,但是不会告诉你?”这或许是顾流苏可以做到最大的让步了。
白亦儒两年来对她的恩情,她这一辈子都还不完。更别说那一份至死不渝固执的爱。
既然没有办法两全其美,不能与他同样描摹山盟海誓,那么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到白亦儒了。
“可以,以后你想干什么都不用和我说,包括和别人上床出轨,也别让我知道!”季延熙说完摔门而去。
顾流苏就那样愣在了原地,她太过分了啊,为什么明知道很过分还要一意孤行呢?
义无反顾地跟着心走一次是不是最后残酷的现实告诉你答案,错误的?
那她为什么坚持,为了心安理得吗?她完全可以无情地忽略所有白亦儒的好和柔情,为什么偏偏拒绝不了他?
她也可以和白亦儒风风火火地做哥们,关系好的可以像拖拉机爬坡那般,但是季延熙接受不了。
换过来想,像她这般性子烈的人也是很在意吧,估计直接会给像她这样的贱人一纸离婚协议书。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季延熙,请原谅我这一次的任性,我会用奔跑告诉你我不后悔,我不回头。
最终还是来到了白尧集团,找到了白亦儒所说的项目部主管,其实她知道只是名义上的罢了。
真正的爪牙估计早都深入到了各种场合而且作用发挥的淋漓尽致吧。
顾流苏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局促,毕竟她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呢?真的是很尴尬的一件事。
“你们的执行懂事CEO兼主席白亦儒现在在那个监狱里,他说你可以帮到他,让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