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苏可以向上天发誓,她只是鬼使神差地回答了可以那两个字,现在白亦儒已经将电话挂断了,而且覆水难收。
顾流苏此刻才明白,人并不是有那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那些无可奈何都是自己造成的,毕竟在你能力范围内你如何答应别人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没人抱着大腿。
但是没有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的话,这样就是自残。毕竟季延熙不愿意听诸多的理由,顾流苏认为问心无愧,快乐就好。
出奇地刚才挂电话之前,白亦儒问她,在哪个咖啡馆会面。
顾流苏想都没想说了“罂粟”两个字。
人生就是一杯不加糖的苦咖啡,你喝的好可以品出来原味的优美,喝的不好,从杯首到杯底都是苦涩的。
爱情也是一样,含笑饮毒酒,就像妖冶的罂粟花,却是有剧毒的。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顾流苏属于后者,只不过她是一个懂进退明眼色的人,所以活的可谓圆滑,其实官方意义上通俗点来讲就是一只狐狸。
她笑的阴险,其实她骂过季延熙是粘上毛比猴还精的猴,其实不然,真正成精的那个人是她。
所以在听到程文彪说她城府真深的时候,她只是笑笑岔开了话题。
在这个看脸和人民币的世界,你成功了你有钱你的祖宗八代都会被翻出来拿着当新闻炒作。
你当初一个不经意的举动都会被夸大其词说的惊天动地,那都是你成功之前的铺垫,可又有谁知道一个成功的人背后的汗水和心酸还有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季延熙是一类相当珍惜劳动成果的人,要不然他不会在公司一直留着当初没有抛弃他和季氏集团的普通人。
当初季氏集团的精英在初期是走掉了一大部分的,剩下的这一些既没钱也不聪明,那他们为什么成功了,就死因为他们一直坚信自己的选择和坚持是正确的。
如果你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或者白手起家到现在富可敌国的人,谈起当初成长的经历,你都会热泪盈眶,不能自己。
顾流苏就本着这样的想法,在这条路上策马狂奔。
她并不打算把这些想法告诉别人,告诉别人的话,或许会认为她是异想天开,借鉴别人成功的事例勉励勉励自己就可以了,一个女孩子这么大野心干什么。
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深深埋在心底吧。不是有句话叫做,成功的人都是孤独的吗。
她以为全身而退之后会是全新的人生,意外来的太突然,打了个她措手不及。
自此她就明白了人不能太自傲,要不然有你吃亏的。
有时候她会把一切想的太简单,苦与乐,弹指间,但是爱情到最后没有结果还是你用尽全力爱的话,那么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走出来了。
固执不是她的天性,却是她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的理由。爱就爱了,想太多,计较太多,心里疲惫的人也会是自己。
看了一眼小卡里,摸了摸徐朵朵的头,“照顾好麻的孩子哦,回来给你带鸡肉卷。”
顾流苏可爱地眨眨眼,其实徐朵朵睡得像一头猪,那说明她还是愿意亲近小卡里的。
嗯,真纠结,要不是看在要赴约的份上,顾流苏估计会抱着一个小孩子和一只狗睡觉的,那样的时光静谧而美好。
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她不会在自己成功之前给自己上上软肋的枷锁,那将会是最致命的一击。
就一如两年前,她狠不下心杀掉季延熙一般,同样的心情不要经历两次,撕心裂肺,伤心欲绝没人可以和她感同身受。
开车去“罂粟”的时候她想了想,季延熙也不是不对的,如果她是季延熙,估计直接提着彪悍的黄金枪,穿着彪悍的黄金盔甲去一枪崩了那个抢自己女人的男人。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看就要和前面的车撞上了,她急忙紧急刹车,最后还是擦上去了。
前面车主下来敲她车窗时,顾流苏就知道,人每天有三昏害了她啊……
而且前面那辆车貌似是玛莎拉蒂的跑车……还是骚包的红色。
顾流苏下车假装正经地咳嗽了一声,估计又要进行一场经济纠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