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吃惊成这样么?这女人谁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但连翘是个能绷住的主儿,硬是没问,随口说:“请问你是待会儿打来,还是我替你转达?”
“小姐,你是哪位?你跟烈火住在一起?”
“我是连翘。”
说名字是礼貌,至于其它,她犯不着跟陌生人解释。
“连翘?”低低一喃,微顿片刻后,电话里的女人笑了,“那麻烦连小姐替我转告他,抽空来一趟渭来苑。”
说完,就挂了。
渭来苑?
摇了摇头,连翘把手机放回原位,等邢烈火擦着头发出来时,她尽职尽责地转诉了电话内容。
听完成,邢烈火的脸阴沉了。
冷冽的黑眸,滴水的头发,微敞的睡袍,硬实的肌肉上滚动的水滴,让他整个人充斥着一种邪佞危险的性丶感,还有说不出来的古怪——
这是冷阎王的特征,连翘习惯了。
须臾,他又恢复了平静,抬腕拧眉,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给你15分钟洗漱,楼下等你。”
“15分钟哪够?”
她抗议了,可邢烈火压根儿不睬她,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径直离去。
听着那有力的脚步声,她咬牙切齿。
这太子爷,也忒难伺候了,太子妃这差事,真是个技术活儿。
情绪一直绷着,直到她换衣服时瞧到自己身上那些浅淡的吻痕,那腰上青紫的指印儿,恼意铺天盖地的上来了。
邢烈火,你丫真畜生,这不是糟蹋人么?
实话说,连翘这丫头是笑在脸上,记在骨子里的主儿。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着镜子扯了扯脸,笑了一个!
但一下楼,她笑不出来了。
餐桌上,就两碗素面,里面飘着几根儿青菜。不是说景里的一应食物都是特供的么?咋穷得揭不开锅了?
她不喜欢吃面。
拿着筷子挑啊挑啊,她磨磨蹭蹭地一根一根啜着。
良久——
“吃!”
一声冷冽的低喝,差点儿把她心脏病吓出来。
“吃不了这么多。”摸了摸胃,她无辜死了。
冷冷瞥了她一眼,邢烈火端过她的碗,将里面的面条挑了一半儿在自己碗里,然后再递还给她,多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