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亲夫?!
听着他隐怒的粗口,连翘心肝儿一颤。
在她眼前晃悠的那张唇角轻扬的俊脸,可不就是闹腾得她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的臭王八蛋么?
冤孽啊!
没得说,这位火锅同志是攀着墙壁和管道上来的。
丫的,真特么疯狂,这儿可是实打实的六楼。
不要命了哇?
念及此,连翘觉得自己脑子快被他吓得缺氧了,要是她刚才一不小心把他直接给甩翻下去了呢?那后果,算谁的?没得害刀子落下一个杀人犯的罪名。
“发啥愣呢,看到我欣喜若狂?”邢烈火口气不像平时那么横,软了不少,更没有半点儿让她不舒服的情绪在里面,说话之间,他喘着热气儿的唇就已经贴到她耳朵根儿来了。
那儿,有颗朱砂痣,更是她的勄感点!
她知,他亦知。
不由自主的,连翘的身子骨立马僵硬。
紧接着,在他那故意的撩吻里,脑子也不太好使了。
“邢烈火,你脑子没病吧?”
“你才有病!”
见她只顾着发愣,邢爷无可奈何地把她的身体扳过去面对自己,环上了她的腰。
连翘想闪开的,但在他的面前,她功夫不如他,哪能如愿?
挣扎不开,她被他那眼神儿慎得她脑门儿一阵机灵,撑起自个儿的胳膊就杵在他的肩膀上,压低了声儿抻掇。
“疯子,你脑子长脚后跟儿了?知道摔下去会有啥后果么?”
“怎么,担心我啊?”邢烈火眉目间全是笑意,搂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在察觉出她语气里明显的担忧后,越发觉得不枉自己飞檐走壁踏月而来——
连翘嗤之,“神经病!”
邢爷心情不错,捻下她的鼻子,问得挺严肃。
“连翘,你想知道摔下去,会有几种后果吗?”
“有几种?”连翘斜睨着他。
“第一,脸先着地,毁容。第二,脑袋着地,尸体。第三,脚先着地,残疾。”
“那你会是哪一种?”
直直地盯着她,邢爷那狼眼儿一眨不眨,眼神儿热得像要将她给融化了掉似的,唇角轻荡着,看得出来心情倍儿棒。
“像我这样儿的,落地当然撒丫子就能跑……”
连翘望天,多大一只孔雀!
“你担心我?”他又问。
与他对视着,连翘撇了撇嘴,话说得特别认真——
“我担心你摔死了,影响我们这儿的风水,到时候还得请人作法,多麻烦啊!”
“傻德性,我要摔死了倒好,要是摔残了,你还不得照顾我一辈子啊?”大手一使劲儿,加大了搂着她腰的力度,邢爷直接大喇喇地将她进屋,关上窗户,扶到了那张窄小的单人C上。
满屋子都是她身上清淡的馨香味儿。
他那颗纠结了好几天的心脏,终于落回到实处了。
他不自觉地将脑袋埋到她脖窝儿里,闷闷地低笑。
“唉,抱着媳妇儿,真舒服!不枉我翻一回窗,做一回贼啊。”
横了他一眼,连翘继续念叨刚才那事儿。
“装啥啊?别以为占着自个儿身手好,要真摔下去,照样儿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