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在流香殿足足呆了一个时辰才离开,期间整个流香殿里面都是嬉戏和某些不可描述的声音。这让外面值守的侍卫苦不堪言,其中的世家耳目则是冷笑不已。
刘宏沉迷美色其实才是最符合他们利益的存在,但问题是阉党的存在却是他们最大的阻碍。在所有世家的眼中,或许君王垂拱而治才是最理想的状态,被儒家不断的歌颂。
但若真的某个君主那么做,那他就是真的大傻X了。因为从那一刻开始,他已经不是君王,是一个挂着君王头衔的造粪机!
张让自然是随着刘宏返回,赵忠却是有别的事情,暂时离开了。
谁也没看到,赵忠来到一个拐角之后,在他身后多出了几个侍卫。其中一个靠在他身边很近的地方,只有大概半个身位。
“陛下要继续调查朱成,安排更多人手潜伏在他身边。早些时候安排的那个的那个李文就位了没有?”赵忠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念叨道。
“李文已经加入朱儁麾下,想来已经开始和朱成接触。按照我们的吩咐,他会和朱成打好关系,最好假意认其为主,进而探听更深入的情报!”旁边的侍卫缓缓说道。
“陛下说了,若朱成可用,便大力支持他上位!若不可用,你应该清楚!”赵忠说道。
“保叫他暴毙而死,就算是最好的医匠也别想发现什么!”那侍卫缓缓回道。
“代我向钜子问好,当然还有林传承!”赵忠说完,又拐到了下一个转弯处。
再走几步,他周围十多个侍卫里面,就少了一个人。与此同时,一个侠客装扮的人走在宫殿之中,不过来往的人都似乎认识他,见他没有带武器,也就没有阻拦。
这个侠客来到后。宫之中,这里是皇子们学习和练武的地方。
“师父!”他来到一个中年人的面前,中年人面前还有两个孩子。
“史阿,不是说了为师授课的时候不能打扰吗?一旁呆着!”中年人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带着几分责备的语气说道。
“师尊,师兄既然到来,那必然有要事,何不听听?”小一点的孩子乖巧的回道,至于大的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木讷的坐在那里。
“那好吧,今天的课程也差不多结束了,两位殿下但可回去好好休息。”那中年人闻言点了点头,恭顺的朝着两个孩子行了一礼。
年纪姑且不说,两个孩子可是刘宏的儿子,也是大汉皇子。虽然刘宏一直没有立太子,但由于他膝下的子女稀薄,所以太子必然是在这两人之中选出。
年长一些的,是刘宏的嫡长子刘辩,既是长子又是嫡子,按说应该是太子的首选;小的这个却是王美人的儿子,虽然不是嫡子,却表现得更乖巧聪明,也懂得孝顺父母,刘宏似乎很喜欢他,故而也有传出要废长立幼的说法。
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至少,中年人是绝对不行的,因为他是汉魂组织人。或者说,他仅次于赵忠和张让,也是汉魂的直接负责人。他就是王越,当代墨家的钜子!
“没别人了!”两个皇子离开后,王越这才对史阿低声说道。
史阿知道王越的本事,既然说没人那么五百米范围内都不会有人。十八岁只身杀上贺兰山,取羌酋首级而归的存在,要做到这点自不在话下。
史阿也不废话,直接把赵忠的意思传达了过去。王越身为两位皇子的授业老师,那么自然也是被世家盯着的,所以也不可能和赵忠他们光明正大的接触,甚至说不得还要一些公开的场合反对阉党一番,赚取世家的好感。
于是史阿就成了枢纽,作为王越的弟子,英雄楼的主要管理者,他来找王越是经地义的。也正因为有他的存在,才使得汉魂组织能够顺利的瞒过世家的眼线运转着。
“好的,我知道了!”王越明白事情的经过后点了点头,史阿也不多留,行了一礼后匆匆告辞而去。
离开皇宫之后,史阿在街道上绕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潜伏到了林铭的那个小店里面。这里已经换了一个掌柜,不过显然没有欧阳行那么能说会道,以至于这个本来偏僻的小店,此刻显得更加的萧条。
史阿也没有直接走正门,在小巷子里面直接翻墙而入,结果刚到里面就被飞射而来的几根弩矢钉在了墙上。
“传承大人,可否不要玩这一招?”史阿无奈的回道,顺便把背后的斗篷脱下来。
不脱下来没办法了,那几根弩矢虽然是没有箭头的,但冲击力却是非常可观,墙壁上也不简单,上面涂抹着某种胶水,这种特制的玩意粘性可以持续一个月。被这玩意粘上的话,除非用特殊的药水否则没办法脱离,史阿此刻也是不得不放弃斗篷来逃生。
“谁让你不走寻常路的,我还以为是那个不长眼睛的小蟊贼呢!”林铭那慵懒的声音在房间里面传来。
“被人看到我在正门进来,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史阿摇了摇头。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记得我以前有交代过,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我!这里若是暴露了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林铭缓缓推开了房门,此刻的他依然是那么邋遢。
“可否……”史阿看了看周围。
“麻烦,进来吧!不要乱碰我的东西,否则后果自负!”林铭淡淡一说,转身回房。
史阿也是苦笑,这房子里面到处都是机关陷阱,就算是王越进去里面都要头痛。他这个小虾米,除非是找死,否则岂会乱碰。
进入房间之后,这里看起来是一间普通的书房,不过实际上在书架的后面还有一间通往地下的通道。或许谁也不知道,在雒阳的地下居然有一个非常宽阔的地下训练场,可容纳三十多人的密集训练。
这里便是汉魂组织间谍们学习暗杀术和潜伏术的地方,由林铭专门教导。也只有他,有能力和资格传授这些知识,因为他是墨家当代的传承者,相当于传功长老,但地位却比之更加超然,与钜子几乎是平级关系。
“具体有什么事情!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林铭找地方坐了下来,缓缓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史阿不敢怠慢,直接上前,把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