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什么啊,就是我的大胖孙子了。
我还没有看见儿媳妇怀孕,还没有准备做一个grandmother,我一直预定好的儿媳妇儿还坐在轮椅上,怎么就你带着你媳妇儿儿子来见我?
你的野女人和野种在外面养着就好了,还准备登堂入室,做我名正言顺的儿媳妇儿,真是痴人说梦呢。
更何况还当着婉柔的面。
和悦的面容立时板起脸:“大斐,殷家的大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殷家在这帝都也是上层社会有头有脸的家族。你爷爷刚过世,你不能马上就忤逆他的意思吧,再说我儿媳妇儿眼下就坐这儿呢,儿子你说话以后可要靠谱了。”
殷母慢慢的说出这些话来,她是权衡着字眼的,碍着儿子的情面尽量不伤儿子。按着她的本意,她本想说,什么阿猫阿股的不要往我身边带。
“姨妈,斐哥哥是一时迷惑,总有一天厌倦了玩够了,会回来的。”金婉柔在殷母身后,柔声说。
“大斐,看看婉柔这孩子,多能忍啊,这才是大气,大家闺秀风范。你好好想想,别犯糊涂了。“
殷斐已经面黑如炭。
吸到一半的香烟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揉碎,没有被火烫疼的感觉。
眼神狠戾的瞅着他妈身边的柱子。
真的这是他妈,是他亲妈。
要不是这个身份,任凭是谁,这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半就足以被他打住院当瘫痪去了。
敢说他的女人是野女人,敢说他的儿子是野种!!!
手掌里柔得粉身碎骨的烟糜子被手心攥起的拳头又捏成固体,狠狠的扔在脚下。
殷斐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戾气却已经憋得眼珠子通红。
脖颈青筋直冒,走出影壁墙,一拳砸碎了影壁上雕刻的图案,手指背的关节立时鲜血直流。
撞击声听在准备出来送送儿子的殷母的耳朵里。
她拐过影壁看见殷斐怒气流血的情景,心中立时哇凉哇凉的。
那种悲凉,失落,无助,那种锥心的难受啊。
靠在冰凉的石头墙上。
殷斐,我顶住了那么大压力生你,那可是三十年前啊,你知道一个被丈夫嫌弃的有外遇的女人独自怀孕在那个年代有多艰难?
自己在产房生孩子,丈夫在别的女人怀抱逍遥,有多苦?
有多煎熬?
有多生不如死?
有多少闲言碎语要把你妈淹死?
然后因为让你有个完整的家,又不忍心离婚,那些同床异梦的日子,有多煎熬,她的作为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啊,都给了孤独的长夜和哭泣的等待。
直到最后不得不离婚,为了你的前途着想,妈还是忍痛割爱把你判给了殷家,只为了你将来能继承家业,无限荣光。
现在你翅膀硬了。
竟然,对妈的话,抵触成这样。恨,成这样。
殷母,抚着胸口。
她心脏不太好,也是结婚生孩子那些年和殷孝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