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的没有!”金夕说道。
冰婉儿也是连连点头,小声说道:“老仙人,就是放过金夕,我们也走不出昆仑虚,一定会好好对待仙人的……”
董父依旧执拗地摇摇头,阴凄凄说道:
“小儿身处天冰,那是千万年寒气所结,至阴至寒,金不可破,木不可展,土不可阻,若想解化禁锢,唯有反道而行,你就在这里汲取太阳之火,慢慢地融化吧。”
“董世祖,”金夕急忙问道,“那需要多长时间,我怕承受不住啊。”刚刚片刻,他的体内犹如冰刺穿身,血脉蠕缓,下半身似是失去了知觉。
“少则五载,多则十年,你自可化冰而出!”
去你爹娘的!
金夕心中暗骂,若是等十年,还不如死了,母亲身陷囹圄,十年还怎么救?
一阵凝固,冰婉儿的眼睛里不禁湿润起来,可怜兮兮地盯着董父。
刚刚说到五百年,董父又迟疑一下,瞟瞟冰婉儿,干咳一声继续说道:
“若要令本师救你倒也不难,只要领悟出一个玄机,我便放你出来……”
“是什么?”冰婉儿迫不及待问道。
董父直勾勾瞪着金夕,意味深长说道:“小儿,有一处河道,上游河水滚滚而来,而下游之中却有数只良鸟益禽游玩,很快就会被泱泱洪汤吞没,如果你有阻水之力,如何处置?”
说完,他肩膀微微一动,脑袋微微一低,似是侧耳倾听之状。
“那还不简单,”金夕细细瞧一眼董父的脑袋,开始怀疑他是否已经痴呆,张口就来,“既然有阻水的功力,当然要拦住洪水,救出良禽……”
没等说完,董父轻嗤一声,“荒谬!”说罢,双脚一抬轻飘起来,忽瞬便不见踪影,接着不知多远处传来洪亮声音,“此地就借给你们用,一个月后本师再来,想好了再答。”
金夕刚要抬头喊,脑袋硬梆梆撞在冰挂上,疼的一咧嘴,他没想到一个月才能回答一次,后悔自己的鲁莽。
“你说该怎么办?”他不得不问冰婉儿。
“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冰婉儿幽幽答道。
“都是白痴……”金夕喃喃自语,“三个人都是!”
冰婉儿悲楚地奔过来,狠狠敲打着冰壁,可是僵硬的天冰比铜墙铁壁还要坚固,一丝反应都没有。
“还是,还是给我弄点吃的吧……”金夕委屈地说道。
冰婉儿立即奔下岩台,采来松籽、冬枣,用斩妖杖击打一点突兀出来的冰渣,供给金夕食用,金夕不敢贪吃,微微遮住饿意就好。尤其是那天冰,一旦入肚便寒冽无比,刺激得头疼欲裂。
无奈,只好按照董父的嘱咐,开始高虚纳阳。
也许是昆仑虚的地位不一般,一旦凝神汲取天阳之气,果然与凡界不同,丝丝阳火灵气注入火系本属,体内便荡起融融暖意,好个受用。
可刚刚好受一些,身外的天冰之寒便趁虚而入,再度熄灭那燃起的火系之阳,阴寒遍体痛彻诸官,金夕只能再令冰婉儿送来一丝天冰吞下去,保持体内外温度平衡,如此反复可谓痛苦不堪。
随着与冰婉儿的交谈,金夕才知道如今天下动荡不安,商族不断壮大,稍大一些的部落为了自保,周边的小部族成了强鱼之食,以图扩大领地夺得商族的青睐,免得被商王吞噬。风拓族本属北域边疆的部族,族王风况是也是修行得道的高手,率兵侵夺了冰历族和金村所属的小部族,杀死了冰婉儿的父母。
金夕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无计可施。
接下来的日子,冰婉儿一边修行,一边侍奉起了金夕。漫谷白冰,寒风猎猎,半空中一位绝美佳人日日翘脚喂食着被冰封的男儿,成为昆仑虚内匪夷所思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