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腾一路走来一直在思索族长的话,不觉间就又回到了族长的木屋,一口大鼎横立在最中央,而战苍便是双目紧闭盘坐于鼎中,乳白色的液体升腾着淡淡清气,药香扑鼻,香气浓郁,见状古腾感叹一声“竟然是白莲生骨造血汁,这可是好东西,要以血白莲为药引,配以数十位药材,而那血白莲更是只有十万大山才能采摘到,这种功效堪称死人生白骨,无异于一次伐毛洗髓”
看的古腾甚是羡慕,要知道即便是古腾都是去不得十万大山,哪里危机重重,不光有强大的凶兽,更有族地安葬于此。寻常人根本就找不到族地葬地,即便是古族之人,除非拥有古族血脉之力,否则必葬身于那堪称九幽禁地族地。
战苍在宝药的滋养下身上的抓痕渐渐消退,断掉的白骨也已经生出新骨,肌肤开始变得晶莹光滑,看着这种情况古腾知道,战苍醒过来时,绝对会变得更强大远超从前,只不过当他醒来时不知道古族还在不在。。。。。。
时间不长,古腾便离开了木屋,前往了战苍的住所,他要看一看这逆天而生,注定要与天抗的未出世孩童,究竟有何神异。
在一所相对原始的小院中,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静静地坐在一棵树下,怔怔的望着天上的云在出神,她桃腮杏脸,芙蓉如面,神仙玉骨,美撼凡尘,没有的花枝招展的搔首弄姿的媚态,更多的是端庄秀丽的优雅。
古腾看的发蒙,啥时候古族出了这等如琬似花,美若天仙的女子,在古腾的印象里,大荒的女子该是那种五大三粗的悍妇,各个神力惊人,徒手生撕凶兽。这个女子的出现甚至有点颠覆古腾的三观,毕竟古腾不像族长当年去过外面,古腾是真没见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女子,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此女子绝非大荒古族之人。想到这里,古腾大步流星的朝着小院走去。
女子发觉有人走来,收起了那出神的目光,转头看向一个银发老者,龙行虎步的朝自己走来,女子缓缓起身温婉贤淑,香唇微启,略微躬身施礼道“大长老”。古腾见状摆摆手说“姑娘应该不是我族中人吧”
女子淡淡点头道“我的身世不便说起,族长都已知晓,大长老若有疑问,可以去找族长,请恕小女子无礼。”古腾见状知道其有难言之隐,况且族长已经了解情况便不再多问。
“古族大劫将至姑娘是否知晓”古腾问道,听得古腾问道,女子柳眉微皱道“族长都已告知,也知道我腹中胎儿便是关键,这都是命中注定”古腾点点头又道“你可能会死,在那种浩瀚的天劫之下什么都剩不下,即便是族长也无能为力”
女子闻言不但没有任何慌乱,反而一种超脱的气质尽显开来,道“生与死对我而言,早已不再重要,能完成最后的心愿,死又何妨,况且我的命早在几十年前就该死去,苟活至今为的就是。。。。。。”讲到这里女子突然语尽,古腾听罢长叹一声,望了一眼女子的肚皮,摇摇头离开了。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古族中人,依旧如常,除却那几位长老在忧心忡忡,不同的是自从战苍从大荒回归之后,村子里的人便被禁止去打猎。令古腾疑惑的是在这三日的时间里,族长竟然消失了,想来应该是有大的计划去筹备吧。
在第三日的早上,一个满头蓬发的人出现在了女子的小院前,古腾没有在这里,否则他一定会吃惊,平时谈笑风生,慈眉善目,温文尔雅,仙风道骨,镇定自若的族长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此刻族长冷峻严肃,双臂竟然在流血。望着园中小憩的女子,道“跟我走”女子疑惑的点了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只觉两耳生风,低头一看整个大荒都在自己的脚下。
族长带着女子御空飞行,犹如一道流星在天际划过,飞过了茫茫群山,层层林海,突然一座状如巨龙般的恢弘大山无现在了眼前,犹如天堑,让人敬畏,古天行仰天长啸一声,竭力朝着这座大山的顶端飞去,女子只记得不知飞了多久,看见了一状如天剑直插天宇,凌厉霸道的峰顶,古天行运转天地灵力凝虚化实,他左臂青筋暴露,朝着峰顶大手一挥,浩荡的灵气开始轰击向峰顶。
“轰隆”在古天行的强势攻击之下,这座拔地参天盛气凌人的伟岸山峰便被轰碎峰顶,峰顶削去留下一方平坦的高地,古天行将女子放下,就在双脚沾地那一刻,女子浑身血气翻滚,腹中开始阵痛,忽见苍天乌云密布,闷雷滚滚,古天行见势只说了句“大劫以至,你且稍等,我尽力保你性命。”说罢纵身跳下这万丈高峰,女子见状也不坐以待毙,盘地而起,双手运功稳住体内躁动的灵力,一头紫金龙影浮现在女子身体将女子子缠绕其中,护其本源。
此山乃是整个北辰界都声名赫赫的山峰十万大山,山峰之下乃是大荒最深处,乃是古族禁地,九十九代最强者的葬地,山峰下方龙象吼叫,魔熊咆哮,神禽嘶鸣,妖虎啸谷,古天行背负着一口青铜棺淳吃力的向上飞,可是太慢了,要以这速度赶到山顶什么都迟了,纵然古天行强大,但奈何青铜棺淳更重,有压塌虚空,震碎山岳的伟岸神力,古天行承受了莫大的压力,他双眼泛有红光,肩头更有塌陷,古天行怒了“吼,我古族前辈,若再不出手,一切就晚了”
古天行的吼叫响彻了这片大荒,压过了十万大山最深处的绝世凶兽,那些吼叫连连的凶兽,听到这声怒吼,顿时忌惮无比变得安静下来。“唉”一声叹息,好像有穿越千古的岁月般,在这大荒响起。这股声音不大,但比起古天行的气吞山河的吼叫更有威慑力,穿透力。让人发自骨髓的颤抖。
那声叹息过后,一道虹光自古族族地冲出,没有任何的花哨与气势,但就是这不起眼的虹光,竟然化为一只神禽,嘶鸣九天,震动朝仓,它用利爪抓住那口棺淳,朝着十万大山的峰顶飞去,神禽代替了古天行驼负棺淳,古天行急速朝着山峰赶去,神禽抓着棺淳,朝着山峰飞去,其速度,竟然比古天行独自一个人飞的还要快。
当古天行与神禽到达山顶之时,女子早已昏厥过去,只不过,一只紫金龙形,盘绕在其上方,默默守护着她,神禽消失化为一个石台顶托着棺淳,若非如此,青铜棺淳会直接压塌整座大山。
古天行抬头望了一眼,漫天的劫云,伴随着阵阵雷鸣,如蛟龙般蛰伏在苍天,随时给予应劫者以致命一击。古天行走向青铜棺淳,推开了棺淳的棺盖,将倒地的女子给送了进去,一时间风雨大作,劫云涌动,古天行朝着女子眉心打出一道清气,女子睁开了双眼,腹部开始出现霞光,女子的表情开始变得痛苦,与此同时一道雷光闪落,击向女子腹部,只不过在雷光接近青铜棺淳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古天行看到这一幕面色稍缓,远祖的东西果然很霸道,只不过这也激怒了苍天,倒峡泻河般的毁灭雷霆开始降落,一挂雷河倾泄带着灭世的雷光,无情的轰击在青铜棺淳上,只不过青铜棺淳,在此时竟然撑起一道光幕,将雷河尽数阻在外界。
“轰隆隆”天威难测,触之者死,这一刻上苍变得出奇的平静,但正是这种平静,却让古天行的心中变得有些不安。青铜棺淳中女子大叫一声,一种虚脱的感觉充斥了全身,“哇。。哇。哇”孩子出生了,酝酿已久的天怒此刻也已经成型。
一只蓝色大手拍击而下,夹杂着毁灭之威,这一刻天地皆颤,众生死寂,万物臣服,虚空炸裂。青铜棺淳的光幕,在这一刻,尽数分崩离析,古天行头顶悬着一口钟否则即便是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如此浩瀚的天威下存活,这口钟不简单,幽光熹微,有万灵图刻。为古天行扛下了无尽天威。
毕竟青铜棺淳在当年那场大战中已有破损,经历了万古岁月,早已不复当年,况且又没有远祖那等无敌至尊加持,凭它己身根本无法抗衡天威。蓝色大手,摧枯拉朽的欺近身前,“哇。哇。。。哇”孩子哭得更凶了。女子见状满脸泪痕轻轻的抚摸着怀中的孩子,一瞬间化为了一条紫金真龙撞入孩子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