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礼以为,老板是听到大小姐会在别人家睡,所以要找过去的。
结果上了车,听到他说:“月楼今晚值班?”
杭礼从后视镜看了看,不清楚啊,“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既然问了满医生,那应该也是要找宋财神的,所以杭礼在给满月楼拨电话过去之前,先给宋财神发了个:【宋少在哪?我老板找你。】
于是,杭礼在前面给跟满月楼通话的时候,后座寒愈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大概半小时。
杭礼已经跟老板坐在了‘春江花月夜’的包厢里,等了一小会儿,满神医从外面进来,一言不发的把外套一放。
问了句:“点酒了没?”
先到的两个男人都朝他看了过去,带着一些‘怀疑自己幻听了’的眼神。
满月楼很自然的坐下,淡淡的看了一眼正盯着他看的男人,“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来这儿不喝酒难道是来唱戏?”
寒愈眉峰轻轻挑了一下,看向杭礼,“听到了?”
然后微微颔首,使唤道:“去点最好的酒,记满神医名下。”
只有调侃的时候,寒愈才会跟着别人喊他满神医。
所以满月楼又一次看向他,“看出来别人心情不好,是不是应该稍微绅士一些,坐个东、买个单?”
寒愈不紧不慢的倚回沙发,一双长腿悠然交叠,好似看到一个比自己心情不爽的,他反而就好多了。
道:“绅士一般只对女士而言。”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你要享受,我也不拦着。”
言下之意,满月楼今晚享受个他的绅士待遇,还显得自己娘炮了。
呵,有钱人根本不可怕,有钱的资本家才可怕,不花钱都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大道理,也真是心安理得!
宋庭君来得稍微晚一些,他到的时候,看得出来他们都坐了好一会儿了。
“喝上了?”宋庭君瞥了一眼两人面前的杯子,“下血本啊。”
点这么好的酒。
杭礼起身帮他把外套拿过去挂好,淡笑着走回来:“满医生请客!”
“哟呵!”宋庭君两条眉毛直接高高的挑起来,然后一脸兴味的跟着坐下,笑着看向请客的人,“满满,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是不是越大小姐又要跑了?”
名为关心,全是看戏的调调。
满月楼幽淡的偏过脸,“你还知道我风格了。”
寒愈给宋庭君倒了一杯酒,“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先担心沈清水还绑不绑得住来得要紧。”
一听这话,宋庭君就不乐意。
“我什么时候绑不住她了?绑了这么多年,不照样乖乖只能待在我身边。”语调之间其实也没有多少自豪和骄傲。
因为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是怎么个状况。
寒愈刚从应酬过来,很长时间才会抿一口酒,多数就靠在沙发上休息。
“不是说她前男友出狱了?”他也不算事不关己,看了宋庭君,“我见你最近又和唐宋黏上了,这么欺负人家前任,走夜路还是小心些。”
监狱出来的人,谁知道会不会发疯?
宋庭君瞪了他一眼,“就你舒坦,就千儿乖,死活都不会跟你闹,行了吧?”
杭礼坐在一旁,微微挑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