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全班报以最为热烈的嘘声,对周汉文这种先下手为强的行为表达一万分之一百的鄙视。
更有人下巴都掉到了地上,然后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周汉文,你说什么呢?你再这样骚扰新同学,我就告诉张老师去!”陶艳第一个站了出来,严辞控诉。
周汉文斜了她一眼,却没理她,只是笑嬉嬉地对一脸惊讶的赵雨齐说道:“我一看到你,便知道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嗯,所以,交个朋友吧?”
“我不喜欢这样的话题,也非常不喜欢做你的朋友。”赵雨齐蹙着好看的眉儿,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便再度气呼呼地坐下。
而班里已经翻了天,陶艳被周汉文无视,气得直翻白眼,而那些青春期荷尔蒙最为旺盛亢奋的男同学们,早已吹响了口哨,怪笑连天。
真倒霉,这个班有个疯子!
赵雨齐也被气得不轻,只是爬在桌上,把头埋进手臂里,俏脸儿不敢再抬起一下。
只有刘意撞了撞周汉文的手臂,举起大姆指赞叹道:“兄弟,我现在才算是真服了你!”
第三节课,周汉文依然盯着赵雨齐看个不停,在心烦意乱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赵雨齐却突然发现桌上多了张纸条儿。
情不自禁地扭着朝周汉文那边看了看,而他笑着,咧着一嘴好看洁白的牙,示意自己打开看看。
看看就看看,哼!如果你要是写什么让人讨厌的话又留下这铁证,可别怪我交给老师了!
赵雨齐心里想着,将那小纸条打开。
眼帘中进入几行仿佛狗爬的字儿,象是想写个潇洒的草体照猫画虎,完全不伦不类,倒是让赵雨齐差点没笑出声来。
瞟了一眼周汉文,赵雨齐摇了摇头,叹了叹气。
可一看内容,赵雨齐一瞬间便睁大了眼睛。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我轻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细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赵雨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会是个只盯着自己的脸儿呵呵傻笑的人写的吗?这会是个轻薄无比,眼神色色的他写的吗?
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周汉文却意外地没有盯着自己看了,而是仿佛认真听讲一般盯着老师,甚至还做起了笔记。
女孩的心,这一刻散乱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