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到基地之前,他一共见过她三次。
第一次是高中时期。
那次的经历,谈不上多么惊心动魄,因为他稳操胜券,只是考虑如何让那些小混混死得悄无声息;而她也没什么技巧,只是利用落后又简易的空间传送器帮了他。
更高级的空间传送器,他有很多。
只不过他去探险的时候,避免泄露身份,除了伪装成手表的那只枪,他没有带任何跟贫民区格格不入的东西。
他去寻找的是刺激,他想要的也是真实,而不是装逼,也不是去贫民区秀优越感。
第二次见薛湄,是她大学毕业典礼之后的庆祝。
他们同学选了个高档酒吧,正好是基地那些精英们休息爱去的地方。
他一年到头很少休息。
那次去,是为了一件公事。
“最近咱们基地有人跟机甲走私贩子接触,可能会出卖咱们的最新研究图纸。
要找到这个人。”
军部明确了两个目标,让他追踪一个。
他就是追踪目标,到了这里。
他用了伪装芯片,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人,混迹人群里。
这种芯片是他堂姐研究所里生产的,目前还不够成熟和稳定,大概要经过好几年的测试,才可以上市。
植入时很简单,用配制的枪打入胳膊即可;取出也容易,简单小手术划开肌肉就能取出。
堂姐那边,有十名志愿者;而堂姐需要一名精神阈值在百分之九十七以上的人尝试,就让他帮个忙。
他答应了。
不过后来这个项目涉及很多论理问题,被政府叫停了;其他志愿者的芯片都还了回去,除了他的。
堂姐说:“辛苦你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你可以不取出来。
目前的实验数据都表明,它的副作用很小,保密性极高,不容易被入侵。
同时,它的伪装性非常强。”
植入这个芯片,他可以立马换个外形,随心所欲。
那天薛湄喝多了,从洗手间出来,他正好就在门口。
她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你好眼熟!”
她的语气有点不太确定,“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有。”
“没有吗?”
她有点站不稳,“你好眼熟,真的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