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麻烦他也得拎出去,他记得这小丫头可是慕姑娘身边的人。
出了木屋,冷刚背对着他,正微微抬着下颌面无表情盯着远处寂静山坡。
“冷刚,主子是不是……嗯,跳下悬崖了?”张化皱了皱眉,心里实在对这项认知欢快不起来,他拍了拍冷刚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凭主子的身手,他一定不会有事。”
谁知木头一样矗立的冷刚肩膀一震一低,竟明晃晃抖开了张化拍来的手。
张化呆了呆,看着自己被震开的手,满目不可置信。
冷刚在生气?哦不,冷刚现在很愤怒,而且是对他愤怒!
可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尊冷面金刚?
冷刚回头瞥见他一脸茫然模样,立时不满地用力哼了哼,随即迈开大步将人甩在后面。
张化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冲着他大步流星远去的背影道,“这是主子的决定。”
非他或冷刚可以左右。
主子既然决定跳崖救人,就知道昔日一直隐藏的武功会暴露人前,这也意味着日后会有更多的麻烦不断找上门。
但主子决定的事,哪里是他们做属下的可以质疑可以左右的!
冷刚不是不明事理,他只是担忧自家主子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他就是气不过张化平日总在主子跟前一副“慕姑娘很好”的姿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主子需要暴露武功将自己日后置于数倍危险中?
他一直就觉得慕晓枫那个女人,是个祸水,彻头彻尾的祸水。
自从遇到她开始,主子身边就没有一件好事。
偏偏张化还一副恭敬奉承的样子在主子跟前拍马屁,直说那个女人如何特别如何聪敏如何好!
整一个马屁精,特可恨的马屁精!
张化在后面看着他气哼哼远去的背影,只得抹着冷汗苦笑。
这都什么事,连他也莫名其妙恨上了!
“喂,你去哪?”苦笑罢,他想起一事,连忙朝着冷刚背影大喊。
“调人!”冷风**的闷闷的让人心情郁结的声音随风飘进了张化耳朵,他只能悻悻站在原地搓了搓手。
主子的意思很显然是让冷刚调人找到深涧出口,只有找到出口,才能进入其中救人。
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可没有主子那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敢直接从悬崖跳下去。
摇了摇头,张化无奈的拎着仍旧昏迷的青若走远一些。
因为这时,木屋里已经传来了剧烈运动带来的低哑喘息声。
冷刚调人到下面搜救,他自然得留在这里守着。
夜风习习,张化坐在草坡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百无聊赖的仰头望着漆黑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