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甘心,她不想当别人的傀儡一辈子,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更重要的是,被带回去,就得面对洛延川,而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
“我。。。。。。我不会回去的。”挽歌嗫嚅道,她目光闪烁着,“就算现在你们抓我回去,今天这样的情况也还会发生的。”
“今天的情况吗?呵呵。。。。。。”宁远行说着突然笑出声。
挽歌被这个笑声刺激到了,总感觉笑声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你笑什么?”
宁远行止住笑,俊秀的面容在阳光下有些模糊。
但是在挽歌心中,却不由得想到两个字,“恶劣。”
“你觉得今天你是逃跑成功了的,是吗?觉得不是我横插一脚,现在的你早就摆脱了一切,是不是?”
“。。。。。。”难道不是吗?
挽歌撇撇嘴,不置可否。
“你觉得为什么别馆外刚巧会有一匹马无人看管?”
宁远行的声音轻飘飘的,挽歌却因为这个淡淡的声音,心跳漏了一拍。她愣愣地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又觉得为什么马会无缘无故抽搐倒地?难道你觉得它是被累死的?”
“。。。。。。”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这么简单的伎俩耍得团团转?天真是你最大的致命伤。”
宁远行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打在她的心上,每一句话都让她的脸苍白一分,显得她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愚蠢。
“哈哈。。。。。。”希望变成绝望,满心以为的逃跑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过场,完全被当猴耍了,可偏偏这样,挽歌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宁远行的眼神依旧温柔,见挽歌笑,还心情颇佳地问道:“为什么笑?”
挽歌摊摊手,“丞相日理万机,为了我这么个小角色千里迢迢跑过来给我解说,我觉得太荣幸了。”
宁远行弯唇一笑,“你开心就好。”
说完,他又盯着挽歌的脸看了良久,只见她带着淡淡的笑容,没有不甘,好像是认命了,便对周围的人说道:“带回去。”
可这个时候,挽歌却坐在地上,摊手耍赖道:“不行啊,刚才我被甩下马,脚受伤了。”
“你们两个扶着她。”宁远行对身边两个影卫吩咐道。
“不。。。。。。。”挽歌摇头,她指着宁远行笑道:“我要丞相大人扶着我。”
“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在宁远行身后的宁海忍不住吼道,他一直对挽歌没好感,不,即使是曾经的甄宁公主,也够他讨厌一辈子了。
凡是对宁远行抱有恶意的人,他都与生俱来的讨厌。
更何况现在挽歌还对宁远行提这么无礼的要求,他恨不得把挽歌丢到深山喂狼去。
挽歌难得的将视线分了点给宁海,只觉得他三大五粗,浓眉大眼的,带着些匪气。
但是个高手!
“你真的认命了吗?”宁远行制止了身后的宁海,看着挽歌笑道。
挽歌认真点头,“我现在知道了,就算我翻了天,还是逃不过丞相大人的手掌心,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为何还要做徒劳的挣扎?”
“你如果早点这么想,也不必受这些皮外伤了。”宁远行看到挽歌擦破皮的手,此刻正往外渗着鲜血,叹气。
“那你过来扶我吗?”挽歌笑嘻嘻地发问,她大大咧咧地伸出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白皙修长,指尖还带着淡淡的粉色。
宁远行看着那只手,翻身下马,向挽歌走来。
就在他将手触及挽歌那一刻,挽歌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只金钗已经抵在了宁远行脖颈的大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