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人去查查带狐狸面具的刺客,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只怕皇后也饶不过他们,如果找到他们,能劝服就尽量劝服,也算握住了皇后的一个把柄。”洛延川淡淡说道。
杨真卿点头。
他瞧洛延川的视线一直盯着前面的马车,笑了一声,道:“陆爷,你想过去就去呗,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独处,是个男人都不愿意见着。”
洛延川极淡地瞥了杨真卿一眼,道:“就你什么都知道。”
“呵。。。。。。”杨真卿不由得苦笑,“你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面,我就算不想知道也难呀。”
洛延川的目光又再次落在前方,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
杨真卿见他还犹豫,不禁失笑道:“能让我们才高八斗的陆三爷伤脑筋的,也只有甄宁公主做得到了,不过,不管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摩擦,现在可不是闹别扭的时候。”
“怎么?皇城有新的动静?”
杨真卿又笑了一声,调侃道:“宫廷宴会将至,不少势力集结在皇城,不太平也是自然的。也就那位丞相大人还像什么事儿也没有一样跟着公主忙里偷闲。”
如果在这么短短几天,拉到一个有力的同盟也是忙里偷闲的话,那么不知有多少人算是终日无所事事。
洛延川眼睑微敛,只是应和着笑笑。
“你说陆韩在后面?”挽歌听宁远行表情淡然地说出这话,有些惊讶。
她临走前没见到他,还以为这一次洛延川算是放弃了,没想到现在又追上来,为什么要追上来呢?
洛延川,洛延川,他为什么就不放过她呢?
挽歌思绪有些乱,本来已经决定好了,两人从此陌路人。
可对方明显没有这个意思,偏偏在这时,她还欠了洛延川一条命,以至于搞得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她恨洛延川将她变成全国的罪人,还在她服刑当天另娶她人,将他们之间的海誓山盟变成一个笑话。
当刀落下那一刻,她是真的对洛延川这个人死心了。
可为什么洛延川又要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不公平,这样太不公平了!
难道一个误会就能挽回她所受的伤害?
挽歌回想起被扣押在牢中,那些人对她说的话,展露在她面前的“真相”,就好像有把钝刀在心里缓缓划过。
疼,疼得令人窒息。
恨,恨得痛彻心扉。
然而,最令人尴尬的,却是她还恨着。
真正对一个人不在乎,是遗忘,既然还存在着恨,不就说明还在乎对方吗?
挽歌知道这点,所以才会更难以面对洛延川。
宁远行沉默地看着挽歌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无措,再到现在的痛苦。
一直以来,挽歌在他面前,表现得最多的是不甘,是畏惧。
但是从来没有表现出现在这样的痛苦,只有提到某个人,或者见到某个人时,她的表情才会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他看着她,弧线优美的薄唇微动,“陆韩,就是洛延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