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林忆昔的那句&ldo;叫你球球好不好&rdo;,徒祺宇几乎是多口而出,没加思索。
&ldo;球球?&rdo;太上皇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ldo;叫着倒挺顺口的,有些意思,只是作小名自己家人叫倒也罢了,大名可是要写进玉牒的,须再起一个庄重些的才好。&rdo;
&ldo;皇祖父说的是,这原本就是个小名,为的是家里人唤着亲切,大名自然还要请皇祖父钦赐的。&rdo;
&ldo;好,待朕回宫好好翻阅典籍,看看我的小曾孙叫个什么名儿好,是不是啊,球球?&rdo;听到徒祺宇说让他给曾孙起名,太上皇十分高兴,乐呵呵的拿起一个小绒球都小家伙玩,还称呼小家伙为&ldo;球球&rdo;,看来对这个小名接受的很顺利。
徒祺宇见太上皇一见了曾孙,便把他这个孙子忘到爪哇国去了,便摇头一笑,扯扯忠顺王的袖子,往大厅一角摆放的一个棋盘那指了指,低声道:&ldo;皇叔,让球球陪皇祖父就够了,咱们到那里说话去,如何?&rdo;
徒靖点点头,二人一前一后走到棋盘前,分宾主坐下。
二人边弈棋,便叙着闲话,说多了便不免涉及到政事。
&ldo;皇叔,我正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呢。&rdo;徒祺宇一手执棋子,一手摸着下巴,踟蹰半天,才缓缓落子。
&ldo;何事?&rdo;徒靖抬头看了他一眼,仍旧低头看棋盘,蹙着眉头,满脸苦恼。这一子到底放在哪里合适啊?他虽然自小随师傅学习琴棋书画,但都是走马观花,从没用过心。所以样样都是知道个皮毛,装装样子糊弄糊弄外行还行,真到了行家跟前儿,一准儿露馅。
那时候整天就想着怎么逃学了,什么装头疼肚子疼,假装学习骑射时受了伤,偷偷溜出皇宫,总之什么事都干过。
所以知道现在他的棋艺至今都可以用一个来形容,很烂!
这不,刚下了一小会子,便落了下风,往哪下都是个&ldo;死&rdo;字。
&ldo;萧姑父在京城设了个擂台,打擂招干儿子呢,您可听说了?&rdo;
&ldo;这倒没有,我刚回京,家里一团糟,公务也忙,哪有心情关心这乌七八糟的事?&rdo;
说着,烦躁的一甩袖子,扔下手中的棋子,道了声&ldo;不下了不下了,我认输。&rdo;,然后便耍赖似的将手一挥,把满盘棋子挥乱,却是压根没把徒祺宇说的事放在心上,暗道,不就是认几个干儿子么,能有什么,只要他这个妹夫养得起,谁还去管他!
说起来萧衡虽然娶了荣寿公主,算是他妹夫,可他跟他实在没什么交情。
首先,他跟荣寿公主便非一母同胞的兄妹,况且往日在宫里时,荣寿那小丫头着实嚣张跋扈的厉害,他从前可没少吃她的亏。
其次,萧衡的为人他实在看不上,更别说与他结交了。
&ldo;皇叔是不知道他认了多少干儿子吧?&rdo;徒祺宇挑挑眉,并不将皇叔的耍赖行为放在心上。
&ldo;多少?&rdo;徒靖也来了兴趣。
徒祺宇嘴角一扯,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他并未直接说数字,而是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含笑盯着徒靖。
&ldo;五个?&rdo;徒靖微张着嘴,眼睛微眯,摆出一副问号脸。
徒祺宇摇摇头。
&ldo;五十个?&rdo;心里还在想,五十个干儿子一天光吃都得吃掉不少银子,就萧衡那吝啬鬼,他舍得?
徒祺宇仍是摇头,嘴角的笑越发诡异。
&ldo;不会是……五百吧?&rdo;徒靖试探的问。
这次,徒祺宇点头了。
&ldo;他奶奶的,他这是干什么,要谋反吗!&rdo;徒靖一拍桌子,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