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体女子不好意思的垂了头,怯怯的道:“奴叫薛宝钗,宫里的贤德妃娘娘是奴的表姐。”她没有自报家门,毕竟她家时代从商,门第委实不高。
原来在漪兰殿中薛宝钗就时刻盯着黛玉,嫉妒她的好门第好人脉,人人都去巴结她。至黛玉再去梅花园的时候,她便在后面偷偷跟着,后来黛玉被人劫走她还暗暗觉得痛快解气。为了亲眼看林黛玉如何倒霉,她偷偷尾随,见几人携着黛玉进了英武殿,英武殿可是圣上爱子吴王的宫殿,薛宝钗便猜到是吴王看上林黛玉了,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薛宝钗一边十分看不起黛玉到处勾引男人,一边心里又酸的要死。
林黛玉凭什么处处受贵人的青睐,就因为她有个当高官的父亲么?门第高贵又如何,还不是个到处招蜂惹蝶不知自爱的狐狸精么!
虽如此想,她心中仍是十分不甘心。便偷偷在殿外观察,见那些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原本还有一二十个人的,过一会儿走了有十几个,最后只剩下三四个,便偷偷潜了进去。心中既忐忑又兴奋,暗道: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碰见王爷,王爷会不会看上自己,有的没的想了半天,不由脸颊发烫双腿之间酸胀不已,才不敢再多想。
她偷偷躲在殿内,呆了好些时听见外面有动静,怕被发现,匆忙之下只好躲在大床地下。后来来了几个黑衣女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进来后只有领头的说了句“行动!”,便刷刷刷的动起手来,把林黛玉救走了,全程连一句说话声咳嗽声都不曾闻。
再后来便是王爷来了,王爷被人喂了药,王爷跟一个老太监……
薛宝钗忙摇了摇头,把脑海中那些旖*旎的声音全驱逐出去,身为大家闺秀不该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过程中她知道那些黑衣女子一直都在,所以她趴在床下,不敢有一丝动作。直到殿外有人敲门,王爷急的眼睛冒火,薛宝钗知道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哪怕冒着被黑衣人抓走的危险也要拼了,她不止一次的鼓捣母亲让元春表姐将自己弄进宫,都被无情拒绝。如果再错过这次在王爷面前表现的机会,以后再想跟皇家沾上关系,恐怕难了。
所以,她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将那老太监拖到屏风后,自己脱了衣裳缩进吴王怀里。从当时吴王眼角那一抹喜色来看,薛宝钗知道自己赌对了。
一个王爷被看到搞了一个进宫赏花的姑娘,顶多被笑说一句多情。若是跟一个老太监搞在一起,名声便彻底坏了。
恐怕一辈子在朝臣面前都抬不起头。
徒祺皓盯了她半天,点点头,表示同意她扶自己进去。
徒祺皓如今是万分的不好受,之前的激烈耗光了他所有的精力,可药性太猛,他如今不可言说的某处仍是肿胀难受,十分疼痛,轻轻蹭一下便如刀刺针扎一般。光是这样便还算了,关键是分明是药性未过,坚*挺不下,又有美人在前,脂香扑鼻,不免想入非非。
此刻他也不顾不得打探眼前这女子的身份,好在她的颜色还可以,总比对着一个枯树皮的老太监发情强。
薛宝钗见徒祺皓点了头,便忙捡起散落的衣服往身上套。
似是头一次在男人面前如此,十分紧张,手脚不住发抖,衣裳怎么也套不上,加上之前情势所迫衣裳脱得急,扯碎了些,如今胡乱穿起来,胸口还露着大半风光。薛宝钗满面通红,扶着徒祺皓进了内室。徒祺皓歇了会儿,手便往薛宝钗身上摸。薛宝钗倒有心半推半就的献身,但徒祺皓说:“我疼的厉害,干不得那事了……”
薛宝钗垂首半天,咕哝道:“这可如何是好……”
徒祺皓便示意她靠近,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薛宝钗的脸更红了,忸怩半天,才缓缓跪下来,趴在徒祺皓腿间……
——
且说林忆昔接到情报,一看,倒是惊了一下。
怎么冒出来个薛宝钗?
彩衣便将薛宝钗如何跟踪黛玉,如何自甘堕落的事大概一说。她说的毫无波澜,就像做报告一样,林忆昔听得倒有些不好意思。
她原本并没有要整薛宝钗,既然她自己不知好歹硬往枪口上撞,以后是死是活,也是她自取的。哼,巴巴的想沾上皇家人,可皇家的媳妇儿是那么好当的?别说薛宝钗的身份根本不够资格当王爷的正妃,便是个侧妃也是不够的,又是以这么拙劣的手段进得王府,能给个挂名的姬妾便是烧高香了。
楚王可是个好色的,府中姬妾不知凡几,个个都不是好惹的。
薛宝钗以后的路只怕是坎坷多,顺心的事少。
徒祺皓本想将此事压下,可不过短短半日,宫里便传起楚王贪恋男色已经到了连五十多岁的太监都不放过的地步。虽然没说是谁,但夏东升总管太监皇帝跟前的红人做的好好的,突然被贬到秋斋刷夜香壶去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
皇帝陛下极力掩饰,破格封了薛宝钗为楚王府正四品侍妾。还说什么楚王只是醉酒之下坏了一位误闯入英武殿姑娘的贞操,外人就传的离了普,说什么楚王好男色,简直是无稽之谈!
但朝堂官员可不都是傻子,心里都明镜儿似的。
但凡正直一点的,每次见了徒祺皓无不竖眉斜眼嗤之以鼻的。
至于后宫及王府、妃、主之家,传的更是沸沸扬扬,说什么四大家族没脸没皮、引诱皇子、先奸后娶,不要脸!现在京城提起贾史薛王四家,无不嗤之以鼻的!
林忆昔听说后倒为这几家的女孩叹了一回气,名声坏成这样,以后谁还敢娶啊?
太后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办一场赏花宴,最后却出了这么一桩不光彩之事,对徒祺皓的也有些失望,消极了好几日。
直到,一则消息传来,大军五日后便要抵达京城了。
这日,林忆昔睡梦中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似是有一个手掌在摩挲,手指很粗糙,长满茧子,刺得他皮肤有些疼。
林忆昔下意识睁开眼,惊叫道:“子瑜——”
脑海里回荡:他如何在这里?他不是五日后才回来么?不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