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秀丢完“鱼饵”,拍拍屁股哧溜出了玄武庙,来到庙门外看庙会。
淳于老神医的架子端的大,把“无欲无求”写在脸上,比李老神棍更沉得住气,绝非一朝一夕能拿下。
先勾上一段时间,他也不着急。
庙外的空地,一座巨大的琉璃牌坊,这牌坊由黄绿两色带有浮雕的琉璃砖瓦所筑成,高约二丈,阔约三四丈,兀立在庙前。
碑坊附近聚集了众多的人群。
这大街道上,已经是热闹非凡。众多的年青的公子,千金小姐们,相邀来逛庙会。
在庙里虔心祝祷之后,便在庙会四处逛。
楚天秀出了庙,很快找到了李虞,还有祖儿和狄儿。
她们正在庙会上,买竹叶风车,糖葫芦,糯米糕,欢笑着,各种有趣的小玩意。
庙会街头早已人头攒动了。
一群人在舞龙舞狮子,公狮子咬着一颗红色的小绣球,朝人群晃悠,炫耀自己的宝贝。
有大胆的孩童,伸出手去摸一摸狮子头,顿时逗得围观的人群大笑。
“姑爷,快来看!”
祖儿发现了宝贝,惊奇。
却见,街头有一名青年书生摆了一个书画摊,在“卖纸”。
但他卖的不是空白的昏侯纸,而是在昏侯纸上,写了一首昏侯新词,画了几副人景简画。
每一张昏侯纸上,都带着一幅淑女图,她们靠着窗儿,或哀怜,或伤感的望着窗外菊花满地的景色。
纸带画搭着卖,加了一二十文铜钱,居然卖了不少。
金陵城里不少富家小姐姐们喜欢这首昏侯新词,看了画也觉得应景,欣喜无比,便花钱买了。
“主父焰?”
楚天秀却是认出这书生来,惊诧道:“你怎么在这里卖画?你不是殿试中了县令吗,这都县令了,还缺银子?”
“在下见过小侯爷、郡主!”
主父焰见是小昏侯,立刻慌忙站起来,面色有些惭愧,道:“金陵居不易,一月所费甚巨,在下家境贫寒,又尚未上任,身无余财。
恰巧略懂书画之技,便在此卖画,挣点钱熬过这几日。
也多亏小侯爷这首昏侯新词,凄婉哀怜,金陵城里喜欢的千金小姐太多,否则光卖画也无人问津。这几日下来,倒也挣了一两银子。”
“朝廷不是会发一笔上任的路费吗,应该有些银子?”
“发了十两的安家和路费。不过我之前借了董兄一些银两,大多拿来还他了,所余资费不多,尽量节省。”
主父焰在金陵城里,遭众儒生、士子的排挤,除了董贤良之外,几乎没有朋友。
要不是之前大农令杨褚接济了他一下,恐怕他早穷的从金陵城里滚蛋了。
虽然殿试中了县令,但还有一个月才上任,朝廷也没有提前发粮饷薪俸的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