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去拿了吹风筒过来,在插座上通了电。
傅庭谦配合的坐起身。
打开开关,池念站在他的身侧,举着吹风筒,指缝间穿透过他的短发。
傅庭谦的发质很硬,又硬又黑,一头墨发还很浓密,修剪整齐十分衬他充满男性成熟而英气的长相。
吹风筒是静音的,基本没什么声响,流淌在他们之间的,是无尽的静谧。
终是傅庭谦开了腔,“听云姨说,你回来得很晚。”
池念抿了抿唇,“去了公司一趟。”
“去查那个男人?”听起来是疑问句,但他用的是笃定的口吻,接着又说,“查到什么了?”
池念听不出真假的语气回道,“他既然是有预谋的做这些事,哪里还会留下太多的痕迹在公司里等着我去查。”
傅庭谦掀起眼眸凝视她。
她表情很平静,平静的叫人看不出来太多的情绪。
“既然查不到什么,那就别浪费心思去查了。”他陈述道,“我会把他找出来送到你面前,任凭你想如何处置都行。”
依照他的人脉关系,想找出赵同只是时间问题,兴许比她报警找到的还要快。
从上一次她被绑架,就该知道他在警方内部有人,能利用的资源远比她报警或者自己一点一点的查,都要来得轻易便捷得多。
池念没想过会得到他这样的保证,不由不确定的看了他两眼,“真的?”
“当然。”傅庭谦薄唇轻淡的应声,黑如深渊的眸子隐隐幽暗,“既然这事是他所为,自是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否则将来岂不是谁都知道,你是任何人想算计都能算计的。”
那他作为她的男人,未免也太失败了点。
池念听着他这话,总觉得哪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怪。
还没等她想明白什么,傅庭谦溢出轻笑的弧度,“说起下药这事,我倒想起另外一件事一直都想不明白,挺想问问你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当时到底怎么想。”
“嗯?”
他忽然伸手,把她手上的吹风筒拿开放到一边,然后拿过她的手腕,让她在他身旁坐下。
傅庭谦面朝着她,捏了捏她的脸,“当年蔓之被爸妈绑了威胁我,要我跟你结婚,你在知道这事以后死活不愿意跟我结……”
“那当然是死活都不想跟你结了,你都有苏蔓之了我还跟你结婚,我秀逗了?”提起这事,直到现在她还愤愤不平,怒火堆积在胸腔里,无不埋怨的嘟囔道,“哪里知道几年不见你居然变得那么……”
顿了顿,想说他卑鄙无耻的话被吞下去,她哼声道,“总之,你自己知道你干了什么。”
他哄着她,低眸柔软的注视着,“是,当初我逼你结的,这事一开始就是我的不对。”
但当时他也别无办法,也是挣扎了许久才下定决心逼的她。
毕竟一面是他的父母,一面是苏蔓之。
苏蔓之当时被何慧蓉跟傅启正,牢牢攥在手里失踪了半个月,说什么都不放了她。
面对自己的父母,他抵抗过争执过,却不能真的彻底与他们为敌大动干戈,最终只能选择一个缓和点的办法,让池念暂时跟他结婚从容而令他们放掉苏蔓之。
原本他想的是,等苏蔓之被放了,他便立刻又跟池念离婚,再补偿她物质方面的东西,也算是对得起她了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可是那时他还算年轻,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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