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知道吗?”吴砚边记边问。
“四年前他和我说他要去马来西亚那发展,之后就一直没来过消息,现如今,我也不太清楚。”
沈钧抒:“戴康死了,你知道吗?”
郭青面上一怔:“死……死了?”
“2013年7月29号晚上,戴康和同伙策划绑架了温家两个孩子,勒索三千万,温家给了钱。最后,两个孩子,一个死了,一个哑了,就连绑匪戴康也被杀了,至于那三千万和另外的两个嫌犯,都不知所踪。根据这段时日调查,我们怀疑……你的弟弟郭添,很有可能是当年的绑匪之一”说到这里,吴砚一顿,“甚至有可能,是杀害两条人命的凶手。”
闻言,郭青的脸色瞬间变了,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们俩,直摆手:“不会的不会的,我弟弟是个好人,他怎么会杀人呢,你们可别冤枉他。”
沈钧抒默不作声,靠在沙发上在思虑些什么。
“若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乱说……”吴砚取出余燕的相片,问她,“她你认识么?”
“余燕。”郭青迅速扫了一眼,急道,“我高中同学。”
“据她提供的资料,你和丈夫离婚后,生活一直很拮据,直到四年前某一天,你突然买了车买了房,一夜暴富。”吴砚微微一抬唇,“会不会是因为你弟弟拿了这三千万赎金,所以你才……”
“不是不是的……”郭青急忙打断,“虽然那钱确实是我弟弟给我的,但他和我说过,那是他当时做正当生意赚来的。”
“哦。”吴砚眉梢一挑,心有灵犀地和沈钧抒对视一眼,又问,“你不是和余燕说,那些钱是你前夫良心发现,汇来的赡养费吗?”
郭青一愣,心虚地垂了垂眸:“……那是因为我弟弟说过,别让人知道他有这笔钱……”
最后的话郭青越说越没声,因为她自己说着说着都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不会的不会的,我弟弟那么老实,他怎么会呢!”郭青心里一慌,眼眶一下就红了,抬手抓着吴砚的小臂,哭道,“警官你要查清楚才行啊,你不能冤枉我弟弟。”
吴砚瞟了眼岿然不动的沈钧抒,耸了耸肩,装着一脸无可奈何:“那我也没办法,现在证据都指向你弟弟……”
“说不定是有人要陷害他!”郭青忽然想到什么,“对……对,是有人要陷害他,那笔钱是直接汇到我卡上的,我和我弟弟那段时间没有见过面,只靠电话联络而已。”
沈钧抒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开口:“没见过面?”
郭青点头:“是的,除了四年前年初他回来过年,年过完他就走了。”
沈钧抒:“那你弟弟身边,除了戴康外,还有什么朋友?”
郭青垂头想了一会儿:“……那时候除了他的前女友,就没有其他什么人了……”
沈钧抒眯了眯眼:“我听说,你弟弟当时本来打算结婚的,怎么后来又没结成了?”
“他那女友,临时悔婚了。”郭青抹了抹眼泪,“说是喜欢上别人,不要他了。”
沈钧抒沉吟半晌:“有她照片吗?”
“有有。”郭青忙站起身,往寝室里走去,“那年我弟和她婚纱照都拍好了,结果一周没到,那女人就跟人跑了,相片我还留着。”
吴砚和沈钧抒跟着她进去,后者蹲身从床底下拖出一盒积了灰的纸箱,掀开翻找了几下,抽了本厚重的相册出来,翻开第一页,起身给他俩递过去:“诺,就是她。”
沈钧抒接过来。
郭青拍着两手灰,碎碎念:“长得清清秀秀的,谁知道这么不知检点。”
吴砚垂眸,定睛看了两秒后,一愣:“这不是温念后妈吗??”
闻言,沈钧抒瞥眼过来:“谁?”
“温念后妈啊!”吴砚重复,“几年前温念因为他爸娶后妈还离家出走住我家住了一阵呢,她还给我看过她后妈照片,就是她!”
他戳戳上头那张穿着婚纱美艳的脸。
沈钧抒默,眉头一蹙,随手又翻了两页,除了一些婚纱照外,相册里头还夹了些郭添往年的旧照。
沈钧抒抽了张类似聚会的合影出来,仔细看了两眼。
郭青见他这么认真,解释道:“这是以前我弟和他高中同学的班聚合照。”
沈钧抒看着里头和郭添勾肩搭背的男人,问:“他旁边那人是谁?”
郭青凑过来瞧了一眼:“好像……是他高中那几年玩的比较好的朋友吧?我也没什么印象了,都二十多年过去了。”
沈钧抒思忖一阵,又抽了婚纱照出来,连同刚刚那张合影一起抓在手里,问她:“这两张相片我需要暂时先带回警局,方便调查。”
“您拿吧拿吧。”郭青应得十分爽快,“只要能证实我弟弟是无辜的,您拿多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