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旁边的中年白人恼怒起来,目光盯着周围一圈人,压低声说:“谁在桌子底下踩我?”
季迟:“……”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自己的脚。
中场休息,股东大会开会的地方连着大型商场,提供来参与股东大会的股东及其家属血拼购物。
陈浮暂时没有家属,注定没有什么血拼的兴趣。
他直接找了一个空闲的办公室做午休场所,就在他进入了办公室没有多久,办公室闭合的门又被打开,另外一个人走了进来。
进来的这个人脚还站在门口,声音已经远远地传来了:“我真没有想到……”
陈浮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踩了你,你居然去踩别人,而不是踩回我。”季迟叫破了上午开会时候陈浮的那点小小诡计。
“……”陈浮睁开眼睛,“那一定是因为我不想和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玩踩来踩去的踩地鼠游戏。”
“哦——”季迟一脸你真他妈无聊,一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无聊,刷新世界观!
他走到了办公室内,这是一间空闲的办公室,好像很长一段时间了都没有人在此地办公。虽然桌子和文件架都有清洁人员定期打扫,但在那些稍显隐蔽的角落,还是能看见明显的厚重的灰尘,以至于当季迟来到窗户前将深色的窗户拉开的时候,阳光猛然绽开,细小如颗粒的灰尘也再无所遁形,纷纷扬扬。
他站在三十楼的位置向远处看去。
最近的办公楼都在至少二十米之外,绿色的玻璃反射着天上的太阳光,真想要看清楚另一栋楼里头的人在干什么,大约也只能使用他上一次使用的装备,正被好好放在他们新家柜子里的高倍望远镜了。
季迟转过了身,陈浮还坐在沙发上,于是他走过去坐在了陈浮腿上。
坐着休息的人眉头微微一拧:“旁边那么多座位,要休息就去呆着……”
剩下的话陈浮没能说完。
季迟凑下来亲了他一下。
嘴唇贴着嘴唇。
身上的人用耳语的声音说:“窗帘拉开,对面如果有人架一个高倍望远镜……”
他又亲了陈浮一下:“就什么都被看见了。”
舌头挑开闭合的嘴唇与牙齿,勾引自己的同类出来嬉戏。
他又说:“我们这样子——”
舌头在唇齿间交缠了一会之后,季迟探入了陈浮的口腔。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温热的所在。
明明只是自己也拥有的构造一模一样的东西,但每当他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这个东西的时候,就好像有很莫名其妙的东西从体内升起来。
那也许是人体分泌的激素。
季迟没有什么浪漫细胞地想。
这时候陈浮的手已经按在了身上的人的腰背上。
他本来是准备将其推开的,他现在还是准备将其推开。
但身上的人已经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身上,靠在了他身上的同时还默默地蹭了他一下。
陈浮:“………………”
他在认真地思索有关男人的重要抉择。
主动分开双腿坐在陈浮身上的季迟不知不觉喘了两口气。他压根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小动作,只坚持着将自己要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
“我们这样子……算不算……大庭广众之下?”
“我觉得你还挺乐在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