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昼放下书,有些烦躁地道:“我要看书,你能不能不用拿这些消息跟我说,我不感兴趣。”
旁边那人表情凝固一瞬,随后恢复正常,充满歉意地道:“抱歉,谢昼,我只是看最近周沛海都没跟你一起,有点担心你们感情关系。”
“我和沛海只是普通朋友,我不知道你在误会什么。”
“那就当我多事吧。”那人叹口气,“这阵子周沛海老是和叶远流在一起,我也很担心周沛海会被叶远流带坏。”
谢昼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低头翻书道:“我最近忙着备考,真的没空关心这些。”
等旁边那人走了,谢昼才抬起头,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和困惑。
周沛海被带坏什么的,谢昼半点都不信。
他是最了解周沛海的人,知道周沛海的意志和目标有多么坚定。要不是周沛海感染着他,他也没法下定决定选择医学研究这条看似渺茫无尽的理想道路。
但谢昼确实不理解为什么周沛海会和叶远流那种人走近。
如果说周沛海是盛大的烈阳,那叶远流只能算路上硌脚的石头。
两个人之间唯一的交集就是当年狸猫换太子。如果没有抱错的阴差阳错,现在叶远流享受的一切特权都该是周沛海的才对。
但最近周沛海和叶远流常常一起进出校园,明明白白坐的同一辆车,谢昼甚至亲眼见过周沛海推着叶远流的轮椅在校园里走!
谢昼内心一直替周沛海不值,但过去周沛海不让他管,他就没有干涉。
但现在来看,谢昼感觉自己有必要悄悄关心一下。
万一叶远流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比如用周沛海家人来威胁周沛海呢?
……
还没等谢昼调查清楚,就有人敲开了他的宿舍门。
谢昼的宿舍是二人间,特意安排和周沛海住在一起。他们的宿管平时不来打扰他们,谢昼就以为是周沛海忘带钥匙。
结果打开门一看,是微笑的陆迦。
谢昼喜悦的表情顿变,警惕地道:“叶少来我们宿舍干什么?”
陆迦靠在电动轮椅上,看谢昼如临大敌的样子,略微好笑。
比起刚刚见面,现在谢昼对他的敌意似乎更深了。
“当然是来找你。”陆迦指了指腿,“不请我这个病人进去?”
谢昼抿唇盯着陆迦看了一会,还是不情不愿地让开路:“叶少请进。”
陆迦进门环顾了一圈。
谢昼和周沛海的卧室收拾得很干净,没什么臭袜子球鞋的味道,东西摆放也很整齐,显然两个主人的生活习惯都很好。
不像叶远流,都得让叶家的保姆来收拾。
陆迦看了眼谢昼放在桌面上尚未合起来的电脑,转头微笑道:“你在调查我。”
谢昼冷不防怔了一下,脸色瞬间变了,矢口否认:“我为什么要调查你?”
陆迦清晰地看到谢昼的神情变化,轻笑一声:“你的答案已经写在脸上了。”
谢昼绷紧了脸皮。
“我知道你调查我干什么。”陆迦撑起胳膊好整以暇,“怀疑我拿捏了周沛海的把柄,害怕我对周沛海不利?”
这里没有别人,谢昼还是没忍住:“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陆迦从怀里掏出一沓打印的网络记录,笑眯眯地道:“不过我比较好奇,是谁这么精准地告诉你我的行动轨迹的?”
谢昼看着陆迦手里那些资料,咬了咬牙:“我自己查的,有问题?”
“我知道你不太会出卖别人,不过我刚好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陆迦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小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