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独孤背着天明来到了西海之畔的葫芦山,但葫芦山方圆甚大,独孤从下午酉时寻至戌时也没找到个踪迹,眼看太阳就快要落山了,可这荒山野岭之上四处也没个人家,独孤也只能干着急。
独孤在山中绕了半个时辰,此时已日落西山,还是没有半个人烟迹象。正在此时独孤忽闻山脚下传来一阵山歌,“西海那个水啊,那么长那么长啊,啊。。。葫芦山那个大啊,大啊大。。。”。独孤心中一喜,抱紧天明望山下一挑,定眼一瞧,歌声源于一十四五六的童子,童子玉面微红,略有酒气,身穿道袍,头系草带,肩挑扁担,抗有两箩筐,箩筐里装满了鸡鸭鱼肉。
童子见突然从天而降一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看来人长得五大三粗相貌粗犷,以为是山中劫匪,不等来人说话便结结巴巴喊道:“你要干什么!我。。。我。。。我师祖爷可,可可。。。可是起死回生胡胡胡。。胡中生,你,你你别乱来!”
独孤听到这童儿居然是胡中生的徒孙,心中万分高兴,立刻上前扶起童子说道:“小兄弟勿惊,在下徒儿受了重伤,特来求见胡先生医治,只因山中路险不知去向,忽闻歌声便来冒会,冒犯之处求小兄弟不要见怪。”
童子一听来人是来求见师祖爷的,仔细打看来人,来人一副猎户打扮,浑身落魄一看就不是有钱的主!再看背后确实背有一个小娃,小娃衣衫破烂,颈挂彩链,头发黑紫,眼睛紧闭昏迷不醒,一看便是像中了巨毒的样子。
顿时,童子来了气势,站立起身,瞥眼看着独孤说道:“原来是来求见我师祖爷的啊!那跟我上山吧!”
独孤心中高兴,紧了紧背上的天明转身便往前走,行了五六步,回头看那童子仰头捶背,未走半步。
独孤转身回位问道:“小兄弟怎么了?”
童子哈哈口气不精不采地回道:“下山时,路上贪了两杯水酒,又抗着这些好酒好肉走了那么远的路,这背啊!有点疼。”
独孤心记天明,也不跟童子计较,背背天明挑上扁担,笑面对童子说道:“小兄弟,我帮你挑,你走前面带路便是。”童子听独孤这话屁颠屁颠地走到前面带路去了。
路中穿山过水,绕来又绕,也不知识那童子故意刁难,还是童子吃了些酒走的特别慢,眼看就快要到亥时了,独孤急问道:“小兄弟,咱们走了这么远了,还有多久才到啊!”
童子打打哈切,指着前面山头说道:“就快到了,翻过那个山头就到了。”听闻童子如此说到,独孤亦不言语。转眼,翻过了山头,定眼一看,山腰之上,云雾环绕之处,有一宅邸,此时刚至亥时,月光洒下好似仙境。半响童子便把独孤带到了宅邸门前,童子也不敢直接将独孤带进大宅,安置独孤于门外,挑起扁担进入内院向院中管事通报。
不一会儿,宅门中出来一管事,管事年过半百,眼尖面筛,一看就是个老人精。管事横眉竖眼地打看了孤独半响,一副穷酸落魄的样子,确认了独孤没什么来头后开口先道:“大侠是来求见我家太老爷的吧!我是这院中的管家,胡管家。”
独孤听闻出来的管事是这大宅的管家,上前本想把天明一事往之一说,可哪知胡管家不等独孤开口又道:“大侠实在对不住,我家太老爷正在家中款待贵客,恕不能亲自相迎。”胡管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看大侠风尘仆仆的样子。。。远来既是客,大侠先随老夫在院中住下,明日再见我家太老爷如何?”
独孤虽然心中焦急,但眼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客随主便,回道:“胡管家说得是,那我明日再见胡先生。”说罢便抱上天明往宅中走去。走到大门前,独孤撇头看着胡管家一动不动,摸着下巴沉思着什么,独孤出口问道:“胡管家,您这是怎么了?”
胡管家一副欲言又止难为情的样子说道:“大侠不知啊!我家中来有贵客,贵客同其下手早将家中客房住满,老夫也不知如何安顿大侠。”
独孤听闻倒也不在意,随便回道:“胡管家给在下寻一卧榻之处便是,睡哪儿都是睡,在下倒也不介意。”胡管家似乎要的就是独孤这句话,赔笑两句便带着独孤走到内院的柴房中。独孤也不做作,别过胡管家,将天明放到草堆上,自己仰头倒地就睡。
时过不久,昏睡中的天明觉得周身闷热难耐,不一会就从昏睡中醒来,起身揉眼一看,自己在一个柴房中,柴房隔壁的厨房正生火烧着菜。天明浑身热的慌,脱去身上衣物,走下草堆,向着地上酣睡的独孤猛摇几下,见独孤昏昏醒来,又道:“师傅咱们这儿是在哪儿啊?天邪师兄呢?我不是和他在一块儿吗?”
独孤看到天明已经清醒,一高兴,原原本本的将之前发生的事儿,暴龙臂,天明颈上的七彩链,以及到这的经历和天明全说了一遍。天明了然,又摸摸爆龙臂疑惑得问道:“师傅,徒儿这不是全好了吗?找这胡老东西医个啥啊?”
独孤一拍天明脑袋,教训道:“笨!胡先生精通封印之法。你这爆龙臂性情不稳,让胡先生给你加封一道符咒才是上策。快睡觉,明儿我就带你去见胡先生。”天明揉揉脑袋不以为然,撇撇嘴,起身候道:“师傅你老先睡,我有点尿急,我出去解个小号。”独孤也不管天明,蒙头,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天明走出柴房,找的一个草木丛生的地方,扒开裤子就撒尿,可这裤子早就破破烂烂,他这一扒,裤子直接碎片在地。天明撒完尿,捡起裤子,望周围黑漆漆的空房一看,心中生一闷气,把裤子往远处一扔,自言自语道:“这儿明明还有那么多空房,那老东西居然让我和师傅睡柴房。我这倒霉师傅也是,都什么本事,尽是结交三娃啊,老海啊这些个赌鬼酒鬼,一个有本事的主都没有。”(表示天明没有看过老海变身,只以为他就是一个老酒鬼。)
天明自言自语之际,忽然肚中一疼,一摸摸肚子,天明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肚子正饿地瓜瓜叫。撇头回望柴房旁的厨房,此时厨房的灶火正燃地正旺,一阵肉香似梦似真得扑鼻而来,也不管其他的了,天明弯下腰贼手贼脚地悄悄靠近厨房边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