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自己想的东西,我诅咒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头便骨碌碌滚到了地上,死不瞑目。
再后,虞北洲离开了卫国,去往大渊。
失去了虞公子的光环,更比不上身为三皇子的宗洛,他只能从最底层做起。
好在虞北洲觉自己运气一向不错。
自童年过后,只是他想的东西,努力去做,便能轻易举得到。
就这样慢慢的,一步又一步地接近皇城,接近权力的中心枢纽,最后封官进爵,再一次于金銮殿前,站到了那个人对面。
“师兄,好久不见。”他的笑容缠绵,看不出任何端倪。
然白衣皇子的表情却充满失望:“虞北洲,虞对你那般好,生你养你,你竟然下如此狠手。”
“我果真看错你了,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虞北洲挑了挑眉,神情讶异。
他在卫国做的事情十分隐蔽,用当初虞主母说过的话,就是大渊的暗卫来了,也调查不到他的头上。
然宗洛却一口道破真相。
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的话,为何又能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不知道的话,为何又每每能知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
“师兄,这话谁说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不过所谓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虞北洲早就分不清自己的恨意究竟是因为宗洛的不告别,还是因为同其他人趋若鹜相反的不屑一顾,亦或者是拿了属于他的东西。
虞北洲不在乎那些东西。
每个月病时,他都只想把这个永远如同谪仙般高高在上的人扯进同他一样痛苦的泥潭里。
再后,便是巫祭大典。
这是虞北洲一次漏算。
所有人都以为三皇子遭到厌弃,是因为太巫在祭典上推算出了不利于大渊的国运,渊帝故此降下配边疆的圣旨。
只有虞北洲知道,是因为太巫测算不出宗洛的命牌。
大渊皇子有资格参与推算,命牌若是推算不出来,那便不是宗血脉,这是显易见的事。
他知晓自己真正名上的父亲,也就是渊帝,最为看重的其实是三皇子。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不过是另类的保护,另有苦衷。
虞北洲守了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却对这个秘密中最关键的父子相认情节毫兴趣。
得到一手消息后,他冷静地让裴谦雪去同渊帝求情。
裴谦雪回来后告诉他,渊帝了两道圣旨。
“陛下那般多疑虞的阴谋显易见策划已久,并非巧合,即使理智上知道三皇子极大可能是辜的,情却很难接受。”
是啊,那毕竟是他最爱,最重视,最看好的皇子。
不论是虞主,还是大渊皇帝。他们出不同,甚至都非良善辈,一位干的尽是下作事,另一位是列国闻风丧胆的暴君。
但他们切切实实给予宗洛的,的确都是虞北洲从未受,从未拥有过的父爱。
当然了,虞北洲也不在乎。
“怎么可能下赐死圣旨?”
他满不在乎地笑道:“或许就是一时气头上的吧,完估计也就销毁了。毕竟那可是他最重视的皇子,渊帝怎么舍得?”
果不其然,接下来两年,即使朝堂再怎么施压,渊帝也不曾立储。
与此同时,是越难以揣摩的圣意,只在他面前提到三皇子或立储,便是非死即伤的下场。就连八皇子也未曾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