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见鹤丸国永愣住了,便伸出指头戳了戳这只呆鹤,“鹤丸国永?”怎么不但蠢萌还呆呆的啊,这样的鹤还能暗堕?到底还要不要再玩一次,不玩她可就下来了啊。
鹤丸国永被沈瑶戳回了神,抿了抿唇,既然要再来一次的话……
等三日月宗近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鹤丸国永正在和沈瑶玩这个抛接游戏。
鹤丸国永先从高处把沈瑶抛下来,然后自己飞快的跳下来好好的接住沈瑶,被抛来扔去的小姑娘大概觉得十分有趣,一直边笑边叫,玩得十分开心。
三日月宗近抬袖掩了唇角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他们这个本丸剩下的刀剑中,虽然小狐丸是来得最晚的,但最单纯的却是这把鹤丸国永。
其实,本丸里最开始是有把来得很早的鹤丸国永的,鹤丸国永的口头禅,会在受伤的时候说上一句,白衣染血的话,就会十分像鹤了。而就为了这句话,前任已经十分疯狂的审神者,逼迫着那把鹤丸国永一再的上战场,染红他的白衣,就像看看,到底会不会更像一只鹤。结果因为审神者的不在乎,导致这把高练度的鹤丸国永碎刀了,现在这把鹤丸国永是之后被锻造出来。
前一把鹤丸国永真的是振非常聪明的刀,而且经常会有各种的奇思妙想,特别是在审神者日益疯狂的时候,他的那些奇特的想法,往往能让一些刃免于受苦受难,所以那把鹤丸国永积累的好刃缘在他折断之后,都被刃倾注到了这把鹤丸国永的身上。自从被锻造出来起,本丸的刀剑都有意无意维护着这把新锻出的鹤丸国永,好在那个时候审神者也看腻了所谓的白衣染血,也不再让这把鹤丸国永上战场了。所以现在这把鹤丸国永练度不高,被刀剑们护持着经事也不多,虽然被本丸的黑暗之气所浸染而暗堕,却仍旧带着些纯真。
不过这种纯真和鹤丸国永本质的聪明没有冲突,他到底是把很通透的刀,所以其他刀剑也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毕竟除了这把鹤丸国永,这个本丸剩下的其他刀剑,虽然暗堕的深浅不一,但要寻找到当初的初心,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依靠在回廊的柱子上,三日月宗近唇角含笑的侧头看着鹤丸国永和沈瑶的笑闹。
他们本丸是间暗堕本丸,终日被阴暗的气息所环绕,大概从未有刃陪着这把鹤丸国永这样玩闹过。
“哎呀,爷爷来了。”沈瑶眼尖的看到三日月宗近的身影。
鹤丸国永转头就看到三日月宗近闲适的姿态,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沈瑶,“你找的刃来啦。”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样突然陪着沈瑶玩了起来,大概,是真的觉得十分有趣的关系。
被稳稳的放在地上,沈瑶抬头笑出两个显眼的酒窝,“谢谢你啦,鹤丸国永。”虽然沈瑶第一眼看到这也是只黑鹤的时候,也迁怒的不太喜欢他,但到了现在,那些负面的情绪早就一扫而空。她喜欢能和她一起玩的刀剑,从这点来说,这把鹤丸国永真的很好(wan)。
“哈哈,”鹤丸国永退后两步,往树枝上一跃,空中,还回响着刃清脆明朗的声音,“下次也带给你惊吓吧。”
沈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觉得她带给这把鹤丸国永的惊吓比较多耶。
鹤丸国永离开后,沈瑶心情甚好的走到三日月宗近跟前,“好久不见了,三日月先生。”
三日月宗近比起沈瑶来说,要高上不少,见沈瑶走近,他微微俯身,如水的长发从肩上滑下,带着些许的冷香温柔。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三日月宗近伸手轻轻拨开沈瑶因为玩得兴奋而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头上的头发,“久违了,姬君。”
“啊,谢谢。”眼前的刃毫无恶意的举动,让沈瑶昂头对他笑了笑,仍旧是纯净得如同春樱一般的笑容,似乎伸手,就能鞠住那从枝头掉落的一朵早樱。
这样具有感染力的明快笑容,让刃也能打心底放松下来,引着沈瑶在回廊光线良好的地方坐下,顺便端来了茶水,“每次见到姬君,都十分开心的样子。”
沈瑶双手捧着三日月宗近给她倒的茶,认真想了想,“其实也没有,偶尔也有很生气愤怒的时候。”
三日月宗近端起自己的那杯茶,蓝色的大袖不但没有丝毫显得累赘,反而使得他的动作在优雅之中平添了几分轻缓的闲适,“那可真是难得。”若论聪明敏锐又经验丰富,在这座本丸里,很难有其他刀能及得上这振天下最美的太刀,从沈瑶的话音里似乎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所以三日月宗近也没有任何明确的表态,只是不偏不倚的接了下去,若有沈瑶有事,她自然会提。
不过沈瑶来也不是和三日月宗近绕弯子的,她是来讨上次那个人情的,所以听到三日月宗近这么说,也不在意,而是相当直接的开口,“所以,才想来请三日月先生帮一个忙。”
“帮什么忙?”三日月宗近仍旧是不徐不缓的问道,他说过,亏欠沈瑶一次,若是能帮,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但若是提及什么非分的要求,他也有的是拒绝的办法。三日月宗近对沈瑶确实有些好感,但却不会因此影响他的判断。
“帮我找到一把暗堕的鹤丸国永。”沈瑶笑出两个甜蜜的酒窝来。
“找鹤丸国永做什么?”三日月宗近抿了口茶。
沈瑶答得十分之干净利落,而且甜得就像表白似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