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部兵马?奉谁的号令看守寺院?”朱秀喝问道。
“回朱侯爷话,小人们是寿安公主府人,奉公主令在此守卫观音院!
公主吩咐,如果朱侯爷找来,一律挡回去,说侯爷有事就去公主府,公主殿下自会给你交代!”
朱秀满脸愕然,郭清什么时候掺和进来了?
马庆附耳滴咕道:“半月前寿安公主也时常来观音院,那时小人还以为公主和周娘子只是恰好遇见,现在看来两人分明是相约在这观音院聚首。”
朱秀咬牙恼火,难不成是郭清挑唆周宪跑来观音院出家当尼姑的?
“走,去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恰巧今日张永德休沐在家,夫妻俩坐在花园亭子里下棋,一副岁月静好的安逸模样。
“张大哥!张大哥!你媳妇儿挑拨我府上女卷出家当尼姑,这事儿你管不管?”
人还未至,朱秀的嚷嚷声远远传遍花园。
郭清双手轻抚肚皮,嗔怪似的往亭子外瞥了眼。
张永德嘴角含笑,继续推马进兵,全神贯注于棋盘之上。
朱秀见这夫妇俩故意把他冷落在旁,气恼道:“你们两口子欺负人!我要进宫告御状!”
张永德以一记利落的马后炮结束本局,抱拳微笑:“公主,承让了!”
郭清还以情意绵绵的白眼:“驸马棋力又见涨,可以入宫找父皇报上次一车之痛!”
张永德谦虚道:“官家乃象棋大家,某还差得远。”
夫妇俩相视而笑,完全忽视了亭子外的朱秀。
朱秀也不客气,直接闯进亭子,拨乱棋盘,气呼呼地在一旁坐下。
张永德端起茶盏摇头:“没脸皮的来讨账了,看来今日无法跟公主尽兴厮杀。”
郭清斜瞅一眼,强忍笑意呵斥道:“听见没?说你呢!不好好为官家效力,跑来我家中作何?”
朱秀知她明知故问,气不打一处来:“四姐搞得我家宅不宁,小弟自然要跑来问个明白!”
郭清嘲笑道:“你倒是说说,此话从何说起?”
朱秀怒道:“你教唆我府上周娘子搬到观音院,还要落发当尼姑!”
郭清道:“娥皇妹妹搬进观音院住,是她自愿,怎么说是我教唆?况且院主师太只是收她做挂名弟子,并为正式削发出家,你不明就里跑来一通嚷嚷,本公主还没找你算账呢!”
朱秀大声道:“我不管!反正周娘子现在不愿回侯府,定是听了四姐挑拨!你帮我把她劝回去,否则。。。。否则我就赖在你家里不走啦!”
张永德斜瞅他,不屑道:“怎么,想耍无赖?你一日不回火器监,看官家怎么收拾你!
火器监可是刚刚领了五百个震天雷的任务,明年开春之前若是凑不齐,你就准备到登州庙岛之上划船打渔去吧!”
朱秀气得直瞪眼,委屈巴巴道:“可你媳妇儿掺和我家事,搞得我家宅不宁,害得我无心办公,也算是搅乱军心!”
“哟哟哟~好大的帽子,本公主可不敢戴!”郭清满脸讥讽。
张永德搁下茶盏,冷笑道:“好个泼皮无赖,当真会推卸责任!”
说完,夫妇俩相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你们~”朱秀又气又急,这两口子分明是逗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