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松子起身,走到门口的石锅头也不回的吼道:“拿上你们的啤酒!”
日,这货看来是想一醉方休了,我心里这么想,脸上苦涩的笑了笑。
果然不出所料,石锅这货显然是无处发泄他的怒火,在《你把我灌醉》的歌声中,他成功地将我们所有人都灌醉!都说喝酒是看心情,高兴了就特别能喝,可石锅说自己特郁闷,喝了将近一包都跟没事儿似的。半夜里我被冻醒,发现这帮变态居然还开着窗户睡觉,更可气的是,我发觉我躺在石锅的桌子上!
海边的夜风果然够强劲,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来,跑到对面宿舍一看,这帮伙计还都睡的很熟。我走到他们的阳台上,这是个晒太阳的好地方。阿嚏,阿嚏……我连着打了七八个喷嚏,然后知觉也醒了,这才觉得浑身酸痛。日,感冒了,我心里咒骂到。
我努力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并且仔细的回想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忽然发现我挺对不住松子的,我不确定我到底告诉他关于水晶的事了没有,或者到底是当着几个人的面告诉的他。唉,头疼。是真的头疼。
本来还打算去另个校区找毛血旺玩,这下可好了,头痛难受哪里也不想去了。于是给他发了条短信表示计划取消。其实来这么久了,早该去拜访一下这位老朋友。可是每个周末都有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忙,这事就一拖再拖。
我发短信给旺旺,这是对毛血旺比较亲密的叫法,高中时的一帮伙计都这么叫他。告诉他我感冒了,不能过去找他玩了。没有两分钟,我就收到他回过来的短信。感冒了出来晒晒太阳也好,杀菌消炎,还请你吃饭。
切,我是那种意志不坚定的人吗?毛血旺显然小看了我。于是我给他回复到:不要妄图用一顿饭策反我!
“我这有你的东西”,他给我回到。
“什么东西”,我问他。
“来了再说”,这伙计卖起了关子。
“我在路上了!”给他发完,懒懒散散地去洗了把脸,走出宿舍楼。
又是一个艳阳天,我超喜欢这种海边的气候。如果你热,躲到阴凉里去,一会海风就会吹到你冷;如果你冷,就走到阳光下,一会太阳就会晒到你热。
我将脸朝向太阳,阳光将我的脸晒得暖暖的,鼻尖痒痒的。然后,我打了好几个喷嚏,顿时感觉神清气爽,登上了开往另一个校区的公交车。
毛血旺已经在车站等我了。我们汇合后,他先带我在学校附近转了转。其实主要目的是找地方吃饭,这边吃饭的地方明显比我们那边多,什么川菜、鲁菜、东北菜、西北菜都有。走来走去旺旺都没有拿定主意,显然这货已经吃遍这边所有的饭店了,很难选择一家比较有特色然且有代表性的。
“要不就川菜吧!”我提议到。
“咱学的川菜还吃川菜。俗!”他把我领到一家蒸菜馆,这个,确实没吃过。
吃饭过程中,这货绝口不提关于给我的东西的事,东拉西扯唠家常,时不时问问我那边校区的事情,酒足饭饱之后也不着急走,坐在那喝茶水、剔牙,“这到底是谁请谁吃饭!”我在心里咒骂他,脸上仍然堆满笑容。
“服务员,结账!”我大声喊道。
“嗯,小伙,表现不错。”旺旺心满意足地说,一幅小人得志的表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我们从千百次这样的斗争中学到的道理。同时,又是在这千百次的斗争中凝结成深厚的战斗友谊,这就是哥们儿。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连本带利的收回来,我这么安慰自己。
旺旺随即又带我在校园里逛了逛,说是带我参观一下,以便全面的了解南大,加深我对母校的感情。可在我看来,这家伙完全是在消化食儿,以便能快速的消化完刚吃下去的高蛋白食物为晚饭腾出地方。
为了不让他奸计得逞,我必须破坏他的节奏,于是我要求去他宿舍参观一下。一开始他总说没啥好看的,在我的极力要求之下才勉强同意。这边宿舍都是8人间,没得选,理所当然的也就没有学生有意见,这个道理高中老师就教过我们:不患寡,患不均。满怀期待的想见识一下8人间是什么样子,可现实总是异常的残酷,而且让我深刻体会到那种“闪瞎狗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