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微微烘培店。
蛋糕甜腻腻的味道与咖啡奶茶的香醇混合,让烘培店里满溢着幸福甜蜜的滋味。
黄微微今天画了个烟熏妆,一身铆钉机车装,手上带着黑色纯皮露指手套。
随着机车飞驰后的猛一摆尾急刹,机车如同被扼住的怪兽,嘶吼着驻停在了店门口,黄微微跨下了车。
她摘下头盔递给驾驶位的小伙子,冲他冲摆了摆手。
那意思是他可以走了。
而小伙子却把头盔一摘,阳光下俊朗的面孔很是醒目,他吊儿郎当地打了几声流氓口哨,朝旁边角落里停着的机车瞥了眼:“就是这个?”
说完把他如钛铂铸就一般的银色流线型机车,油门轰的嗡嗡作响,一甩机车头绝尘而去。
黄微微推门而入的时候,她注意到贾楠调制咖啡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
领班差点以为这是来砸场子的了,慌忙跑了出来,看清画着浓黑眼圈的人是黄微微之后。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拍马屁:
“黄总,美的真是越来越张狂了!真不知黄总每天吃什么,其他女人都变老了,只有你逆生长,你这样真的好吗?”
又来这一套,黄微微不理会领班,让领班把这周的账本拿给她看。
领班收起了笑容,慢吞吞地从锁着的收银台柜子里取出一本不算厚的记帐本。
黄微微一把拽过本子,看了看每天记录的流水,越看脸色越难看。
跟她了解的情况一样:几天没来店里监督大家干活,流水越来越少,裱坏了的蛋糕坯子越来越多。
黄微微啪地把账本往茶几上一摔,沙发旁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这个双层的坯子怎么还能裱坏?知道这成本有多高吗?这个事情怎么不跟我回报一下,看看这周的损耗!”
领班慌了,贼眉鼠眼的左看看右看看,被他眼神扫过的店员都低下头,不敢与黄微微对视。
“再有这个情况,你就别干了!你以为我花钱雇你干嘛来了,让你来养老还是让你来度假啊!”
领班被黄微微骂得一愣一愣的,低着头两手不自在地交握着。
“黄总,6月21日双层蛋糕坯子是领班让西点师做成蛋糕带走了,那天他女朋友过生日。”一个不卑不亢地声音自水饮吧台传来。
站出来揭发的领班的正是贾楠。
他声音虽然不大,可话一出口就在烘培店掀起了轩然大波,工作间里的裱花师傅,西点师们低头窃窃私语着。
“新来的胆子真大!”
“是啊,这时候捅领班一刀,看领班怎么报复他吧,领班出了名的小心眼。”
“他会不会跟黄总有一腿啊?”
“什么?真的假的?”
“真说不准啊……”
……
大家低头议论着,眼神却在领班,黄总和贾楠三人之间扫来扫去,吃瓜群众永远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贾楠,你诬陷!你有证据吗?”领班高声质问到。
“你闭嘴!“黄微微粗暴地制止了领班,抬眸冷冷看向贾楠。
只见贾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淡笑了一下说:“有啊!烘培店大堂右手边的摄像头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