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很晚了,你回去吧!”陆正国从椅子上去起来,打了个哈欠,在书房等了陆南望许久,早就困了,“下次有时间再下棋。”
陆南望跟着站了起来,点头,和陆正国一同出了书房。
忽然间下了雨,他从玄关拿了伞,在漆黑的夜里往望园走去。
陆正国在用继承人的事情告诉陆南望,他只有顺从陆正国的安排,至少在时安这件事上,要和她划清界限,他才有可能成为陆氏下一任董事长。
从毕业开始,陆南望便放弃了他大学四年所学的法律,进入陆氏。陆氏是他亲手打造成现如今的规模的,要让他拱手相让,他做不到。
短短十分钟的路程,陆南望愣是走了半个小时,回到望园的时候拖鞋和裤脚都不同程度的湿了。
望园的佣人都睡了,客厅里面还亮着灯。
盛浅予靠在沙发上,浅眠,听到门口的声音,下意识地醒了过来。
陆南望想起刚结婚的时候,他几乎每晚凌晨才回家,就会看到盛浅予靠在沙发上等他。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合格的母亲,合格的太太。
醒来的盛浅予看到陆南望穿着湿了的拖鞋回来,马上起身,给他拿了一双干净的拖鞋出来,“没打伞吗?”
“打了。”
“你先上去洗个澡吧,受了寒容易着凉。”
“我刚才去见了时安。”
盛浅予怔了一下,慢半拍地回答道:“哦。”
她似乎一晚上都在想着一件事,在跟陆南望说了她和几个朋友去夜店的事情之后,又看到他晚上匆匆出去,早猜到他去和时安见面。
难得,他还知道回来。
“南望,我想了想,既然在孩子这个问题上我们没办法达成共识而不能离婚,你又喜欢时安,我可以接受她的存在。”
陆南望深深地看着盛浅予,可以接受时安的存在,便是接受两女共侍一夫的存在。
这难道不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
“浅予,你的底线是什么?”陆南望不答反问。
盛浅予抬头,迎上陆南望深邃的双眸,“只要还能和你在一起。”
“哪怕陆太太的人换成时安,让你成为情人?”
盛浅予浑身一颤,陆南望说得出这样的话,就做得出这样的事。
可她,只是想和陆南望在一起,以前就想,现在想,以后也想,她点头,重重地点头。
但是,她没有从陆南望眼中看到任何高兴的情绪,好像,只有怜悯和同情。
“好了,早点睡。”说完,陆南望往楼上走去,脸上的表情慢慢沉了下来。
盛浅予为了他可以沦为情人,而时安不愿意成为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时安,你爱过吗?
……
时安从“既醉”出来,她没有忘记上次在这边打不到车的窘境,也没有忘记那只眼睛绿油油的野猫,所以她提前叫了车。
但是走出来一段路后,天下起了小雨,春末的雨凉飕飕地落在时安的身上,准备打电话联系专车师傅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的就是时安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