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其实这个人也许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当父亲姐姐和弟弟,还有萧正峰糯糯全都摆放在自己面前时,她会毫不犹豫地放弃那个人。
可是正因为他被自己放弃得如此干脆利索毫不犹豫,如今想来,才会越发的痛。
两辈子了,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对不起自己过。
他对自己甚至可以称得上好的。
有些人,可以让你殚精竭虑算尽天机只为了能让他拥有一切,有些人,值得你用一生去陪伴,可是有些人,也许最后自己只能给与一场痛哭,几滴眼泪。
她睁着泪眼看萧正峰,啜泣不已:“我爱你,没有爱他。”
萧正峰点头,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我明白的,我都明白!”
阿烟摇头:“不不,你不明白,你一定会误会我的,以为我多么在乎他。”
萧正峰忙摇头:“烟儿,没有,我没有误会。”
阿烟却更加哭起来:“你一定以为我朝三暮四,一定以为我脚踏两条船!”
萧正峰眼眸中的蓝光已经尽然逝去,他无可奈何地抱着阿烟,想哄,却无从下手,她哭啊哭得,哭得好生伤心,他心疼死了。
这辈子她就是犯了天大的错,惹了天大的麻烦,自己也舍不得看她掉一滴眼泪。
于是无可奈何的他,霸道地箍住她的后脑,迫使她靠近了自己。
当唇对上唇,将一切的啜泣都淹没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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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人回到房中的时候,显然一切情绪失控都已经消失,两个人都十分的平静。
阿烟坐在榻边,萧正峰挨着她坐。
“烟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正峰认为有必要心平气和地讨论下这个事儿。
阿烟哭也哭过了,悔也悔过了,闹也闹过了,也被这男人那啥过了,此时浑身无力,心静如水。
她如实地讲了自己在宫中的经历,讲到最后,终于向萧正峰坦诚道:
“他这个皇帝当不了多久的,也就一年。”
其实如今掐指一算,过了这个年,他把年号定位永昌,于是这一年就叫永昌元年。他就是在永昌元年的秋天死去的,不过是七八个月的时间吧。
萧正峰眸中精光微动,凝视着阿烟,不动声色地问道:“嗯,然后呢?”
阿烟吸了吸鼻子,心灰意懒地道:
“接下来应该是哪个当皇帝,你心里应该知道的。至于他,应该是死在宜山,所以我最后没忍住,提醒了他,希望他不要去带'宜'的地方去。”
萧正峰不知道从哪里摸过来一个手帕,帮她擦了擦鼻子:
“然后呢?还说什么了?”
阿烟乖乖地坐在那里任凭他擦,摇头道:“没有其他了。说完这个我就离开了。”
萧正峰抱起阿烟,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
他轻叹了声:“你刚才之所以那么失常,是不是认为在宜山杀死他的那个人是我?现在你情不自禁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他了,又怕因此害了我。”
阿烟没精打采地低着头,也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