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普照,透过窗棂,光线洒在房间地面上,敞亮明媚。
辰凌搂着怡儿睡的酣甜,这是他回到古代第一次与女性行鱼水之欢,数个月的挣扎苦熬,生死抗秦,现在终于有睡懒觉的机会,而且是红袖添香,抱着美人玉体入眠。
当辰凌醒来,感觉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服,气血通畅,明劲充沛,他的怀内,怡儿睡的正香,四肢如八爪鱼缠住他的身体,眼角间泪痕犹见,但脸庞整个表情挂着幸福的笑意和满足后的风情。
辰凌仔细地看着她娇美的脸颊,心想这是自己第一个女人,尽管对她,还没有达到爱情的地步,但至少要保护好她的安危,改变的她的悲凉命运。
战国时代,儒家地位还没有被推崇,世人道德准则还没有完全确定,甚至有些诸侯国偏远地区,还过着原始部落及奴隶社会,整个中原女人地位,如货物一样,可以买卖或兑换、赠送,甚至一家有几个男丁,只娶一个女人,轮番伺候侍寝。
辰凌准备动身起床,他只微它微一动,怡儿就惊醒过来,呵气如兰道:“公子,你醒了。”
辰凌伸手在怡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微笑道:“是啊,小懒猫,我们该起床了,我对公子府还很陌生,大梁城也不熟悉,城外还有一批兄弟在等着,今天的事很多呢。”
怡儿被这么一拍,浑身一颤,不再慵懒了,立即坐起身来,开始服侍辰凌更衣,一边说道:“公子要出府吗?客卿出府,要在总管那里挂牌,领取通行凭证,不但在侯府内外可以畅通,在大梁城也能进出的,这是侯府的权限。”
辰凌一听就明白了,这是魏公子及时了解这些客卿出入侯府和大梁城,掌握他们的行踪,避免进出混乱,刺客混入侯府行刺等。
用过早饭,辰凌把滕虎、沈铮、樊凡、景砚等人召来,都卸了战甲,换上了武士服,到了前院总管处挂了牌,领取一个客卿通行令牌,正面篆刻着魏公子府,背面则刻着自己的名字。
辰凌带着十名部将出了侯府,走在大梁城街上,顿时觉得天高海阔,一片轻松自在。
“昨晚你们睡得如何?”辰凌关心问道。
滕虎率先道:“有酒有肉,我们都喝倒了,这侯府真是阔绰,就是呆在里面,太守拘束了。”
沈铮则问道:“听侯府的人说,辰都尉昨晚与太子手下一名剑手比剑,大获全胜,斩杀了近来大梁城风头正劲的江孤元,为魏公子又立下一功。”
辰凌点头道:“不错,现在我已经陷入太子与魏公子夺权漩涡之中,咱们已站在魏公子的一方,日后行事不可大意,以便授人把柄,一会樊凡带着几人出城转告巢盖校尉,城外原地待命,今日会有王命下来,犒赏完三军,再回河东边戍前线。”
“辰都尉,你会跟我们一起回河东战场吗?没有了你,我们都没了主心骨,战场厮杀都没有豪情了。”樊凡发问道。
辰凌摇头道:“我也在等君命,不过我有种感觉,这次多半会被留在大梁城,到时候说不定我要留下你们做亲卫,不回河东战场上去了。”
“我等都愿意跟随辰都尉,刀山火海,绝不退缩!”滕虎几人都异口同声表达自己的意愿。
辰凌微微点头,心中一叹,自己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至少还有这些沙场兄弟,慢慢培植自己的势力,缔造生存的空间。
大梁城属于魏国的国度,也是中原文明的一个核心,早在三十年前,它就成为了中原最大的城市之一,有天下文明的魏市,自从魏国迁都大梁之后,又开始扩建,城池内除了王卿公族,达官显贵,巨贾商旅,三教九流错综复杂,
魏公子的府邸在城西巷,与太子城东巷巨宅正好一东一西,而王宫坐落在北面,面朝正南,王宫正前方是王卿公族、军机要臣的宅所,在往前才是平人的住所区域。
辰凌与樊凡等人在街市上分开,只剩下滕虎、沈铮、景砚三个兄弟仍跟着他,四人走在大街上,观看着繁华的街市,楼台栋阁,酒肆飘香,客栈林立,店铺奇多,街道两旁商贩小铺摆放着各类的玉器、漆器、陶器,各种食物小吃和布匹等,车水马龙,一副繁华景象。
对于辰凌,这个古代场景,看得他是连连赞叹,好像自己在拍古装电视剧一样,一切显得太虚幻了。
“辰都尉,听说大梁城有一个清溪玉坊,天下闻名,不但里面酿出的酒如清溪玉露,而且里面更是百家士子舌战之所,以前在魏国安邑叫做[洞香春],后来大梁城被迁都之后,安邑数次被秦军攻陷,这洞香春也举家搬来大梁,更名为[清溪玉坊],不如咱们也去开开眼界?”沈铮祖籍在宋国人,祖辈还曾做过宋国将领,只因受到内乱争权的殃及,全族被贬为奴隶,卖往魏国,他在儿时私塾中读过几年书,对魏国大梁城似乎有些了解,不像滕虎那样目不识丁。
辰凌心想自己现在最主要是了解列国的情况,方便自己结合历史知识准确地判断当今形势,印证一下课本史书与这战国真实事件有多大出入,吻合度能达到多少?以后他在古代生存的一大优势就是他知道历史脉络和走向,如果偏差太大,那么知道历史不准确反而会诱蝶,在决策中严重失误,陷入绝境。
不能一味的相信历史,毕竟历史典籍是某一个作者撰写的,其中掺杂了太多作者的个人因素和喜好,还有因客观取证的难度,使很多历史细节被篡改,甚至写错。
比如,在史书中,一个历史人物有时会出现几个时间段,前后相差百年的都有,混杂不清,在不就是一个事件,描写的人主使人竟然完全不同,甚至一个皇帝,在不同史书中记叙的人各有差别,有的说是哥哥,有的说是弟弟,因此史学家提到,历史书籍与真正的历史吻合度能达到百分之六十就不错了。
“走,咱们就去[清溪玉坊],听听白家士子们如何论辩舌战的!”辰凌好奇心起,同意去龙蛇混杂的玉坊一看究竟。
王城之地,大街小巷,坊间邻里,但凡有三两人之地,便会有宫廷秘闻在口舌间流淌,若是酒肆春楼、茶驿乐坊这等市人如流、名士穿梭的场所,就更是高谈阔论,争相对目下最重大的国事传闻发布真知灼见;其间若有语惊四座之高论,便会获得众人一片彩声。若一个人屡屡有这等高论,这个人便成了风雅场所的名士,身价便倏忽大长。这种论政名士,也不是等闲场所都能造就的,而必须是大梁市井和上层名流共同认可的大雅之所。
而[清溪玉坊]便具备了这种大雅之所的条件,这条小街没有过多民户和店铺,只有三十多个大小诸侯国的驿馆建在这里,再就是一些公卿贵族的别院,街边绿树成荫,街中石板铺地,行人衣饰华贵,馆所富丽堂皇,少有尘世的粗俗喧嚣,透出的是富贵宁静和风雅,有一座绿树葱茏流水潺潺的庭院,院中有一座十二开间的两层红色木楼,这便是名满天下的清溪玉坊。
重新建造[清溪玉坊]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氏目前的家主白若溪,而它的前身[洞香春]却是白若溪的玄祖白氏亲自创建,当年白氏立下定规:非读书士子、百工名匠、富商大贾与国府官吏,不得进入洞香春。这便将洞香春明确的当作了上流社会的清谈聚饮之所;幽静的院落酒楼,精美的器皿陈设,的珍馐美味,名贵的列国老酒,还有雅致艳丽的侍女,每一样都是天下难觅的精品,一时间,名士吏员列国使臣竟是趋之若骛。
想当年上卿李悝经常在洞香春和名士们论战变法利弊,上将军吴起也多次在洞香春论战用兵之道;更有周王太史令老子、儒家名士孟子、自成一家的墨子、魏国奇士鬼谷子,都曾在洞香春一鸣惊人,飘然而去。
白若溪国色天香,文武双全,跻身战国十大红颜榜之中,使这[清溪玉坊]更加火热起来,玉坊内名贵珍奇遍置其中,雅室秘室酒室茶室棋室采室,错落隐秘。更有论战堂宽阔舒适,专供客人们聚议重大国事,吸引天下名流士子们的目光。
辰凌却不知道,他的名字和事迹,最近一直在清溪玉坊热议流传,声名远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