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东木城区的教堂被大火笼罩,奴役虫使魔的魔术师进行了最后的挣扎。
他依托魔术阵地引诱来了Lancer的御主达尼克,招数用尽却依旧在魔术战中输给了有众多德意志第三帝国魔术师支援的达尼克。
没有对不断逃脱的落败者继续追杀,这位外来的参赛黑马现在离圣杯仅有一步之遥。达尼克依照芬恩制定的计划,原本在消灭其余组合后会立刻与芬恩回合,共同前往圣杯所在——东木市圆顶山。
出于魔术师的尊严与胜券在握的想法,他才装作中计被“引诱”至反方向的废弃教堂。一般魔术师可以猜测到圣杯三处可疑所在,远离城区的教堂也是其中之一。可这种伎俩在已经知晓了一切的达尼克眼里毫无作用。
留下的德国魔术师们还未离开,他们负责善后工作,免得留下神秘侧痕迹让魔术协会抓住话柄。熊熊烈火中,除去这批作恶的纵火者,仅有一条半人半虫的可怜人躲在黑暗处挪动。
不甘心失败,不甘心被人夺走圣杯……应该仅是出于这些理由,可这位魔术师迫切地想让自己站起来,继续与外来者们战斗。
为了什么?他想不起来了,应该是更加重要的东西。比圣杯跟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他想不起来了。
紧握住灌木的树杈,近乎干涸的魔力中汲取出部分重塑下半身。间桐脏砚此时都没有多余的魔力用于操控使魔,当他还不容易恢复行动力,一发火球掠过后背,将他身后的树丛引燃。
“那边好像还有活人!你们快过去看看,绝不能放走!”
对方人数在6人左右,并不知道教堂里落败的虫魔术师还活着,间桐脏砚有一定优势,可惜他已经无力使用魔术偷袭,连逃跑也成问题。火焰迅速蔓延,自己躲藏的树丛很快就将被大火覆盖。
“结束了……”
第一战中就失去从者的他本可以躲在东木地下,直到圣杯战争结束。如今继续在圣杯战争中活动,落得生死下场合乎常理。无论他多么不甘心,现在能选择的也只有被火烧死,还是被赶过来的敌人杀死。
好像后面一个选项更体面点。
艰难地往树丛外走去,火焰已经点着了他的衣服,但这种热度并不能让他感到痛苦,跟苟延残喘数百年时间相比,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异样的响声从外面传来,随后是利器斩破人体的声音,间桐脏砚刚走出树丛,就看到一名德国魔术师惨叫着被老人召唤出的石锥砸死。
老人第一时间把视线转向了间桐脏砚,可以肯定在刚才的魔术战开始前,这名老人并未出现在教堂地域内。
“你是Ruler?”
虽无法得知真名,间桐脏砚还是一眼看出了对方的从者身份与职介。无疑那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参赛者违规召唤的从者,顶替了本届圣杯战争的Berserker职介。
“现在放弃还太早了点吧?魔术师,你是这片土地的管理人?”
Ruler萨拉丁原本第一反应是杀死对方,可他想到了对方的可利用价值,这才没动手。他走到间桐脏砚面前,用治愈魔术为间桐脏砚免去了肉体上暂时的痛楚。放在过去,他绝不可能放走一个极恶之人。
“并不是,此地乃是远坂家的土地,本届圣杯战争Rider的御主。”
“Rider已经被Lancer击败,还有暴走的Saber也一并退场了。等我赶到,Rider的御主带着Saber的一名御主正从战场上逃离。有可能他们还活着。”
间桐脏砚得知这个消息,不有再次叹气,他原本打算在这里偷袭杀死Lancer的御主,失去御主的Lancer芬恩则有机会被其他从者击败。一切的幻念都已经被击碎,被他视作工具、使魔的Servant主导了这次圣杯战争。压倒性的实力差距前,一切的准备工作与努力都显得无力。
“输了。”
“不,Lancer组并未正式得到最后的胜利,如果连我们这些苟活下来的参与者也放弃,才是真正的结束。”
Ruler为了让间桐脏砚暂时不以理性思考,对其使用了暗示魔术,从者级别的魔术并未让这位老魔术师发觉。圣人的性质起到了绝佳作用,萨拉丁本人也不会想到自己用起卑鄙的魔术反倒更加适合。
但这是为了让人振作起来,从绝境中振作,出发点是善,所以即便手段卑鄙也应该可以得到真主的原谅。Ruler心怀愧疚,可为了在最后时刻还能反击,不得不使用原本不被他认可的魔术。
间桐脏砚在魔术的影响下,向着萨拉丁描述的方面思考,苍白的老人总算了恢复了信心。即便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