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吹风之浓。
从这里到这里,从那里到那里,是每一寸土地,到好多地方,血腥之息都十分的过分浓郁。
异。
曾经在某个地方。
天下人红着眼睛,绞杀他们口中的异族。
而现在异的东西终于来了。
真正的来了。
红的眼睛对阵红的眼睛。
血色双眸对阵哭红的眼睛。
异眸血红。
一只眼,俩只眼,乃至于三只眼,或者是众多双眼睛,在一张面上,或者是在一只身上,它们才是区别与人族的异,它们都是兴奋中的绝对血红。
它们兴奋。
它们欢腾。
它们看着一双双哭红的眼睛是太开心了。
兴奋促使疯狂。
疯狂放大胡为。
“杀~~。”
血流成河继续杀。
涛涛启水,原本亮丝带,现在腥血稠,人浮具具,染红河水的一具具身,臃肿出不是活人的高度,苍白出死人的颜色。
死人?
这些本来就是死人,他们泡在冰冷的河水之中,随波而荡,去了生前从未去过的地方,魂落家乡,身飘何处?
这些是死人。
他们死了,已死的他们当然不能决定自己可以去哪。
那么活着的人呢?
背井离乡。
饿殍遍地。
是太多,太多,他们还活着,可是活着的他们确是如同死人一样,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哪里。
活着的人,不知道下一步自己该迈步哪里。
鱼族。
他们不是为了活命,而是为了信仰,举族成孤,结果举族成飘荡在颍都城外的孤魂野鬼,他们在阴风之中看着覆盖在自己身上的白沙土。
入土为安。
盖身土是冰凉。
入故乡土,方才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