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都汇报了。
“珉哥儿这个酒,倒是不错的,将来挣钱,也是一定的。只是10天就能赚上一万两银子,却是万万不能的。”
“你们大老爷,忒也性急了点儿。赚不上一万两,三两千两也是好的嘛。现在府里的这些个爷们儿,又有几个一年能赚上两三千两的?”
“再说了,因为交不上钱,就把人赶了出去,也不是咱们这厚道人家的做法,要是传了出去,还有什么体面?”
“找人给珉哥儿传个话儿,到了要走那天,过来见见我。要不是有今儿个这一出,我倒是忘了还有珉哥儿这么一个人呢。”
鸳鸯听了贾母一席话,心里琢磨了一会儿,也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老太太这是对大老爷有些不满了耶。
到时候,珉四爷要是输了,老太太要见他是什么意思呢?珉四爷来的时间不长,即便是十天后,也就一个来月。即使挣不上一万两,几千两还是差不多的。
今儿晚上老太太喝了那酒,连连说好,看来那酒是能卖钱的。挣个几千两,还是有可能的。
当今府里,确实也没个能挣钱的,老太太这是看上了能挣钱的人啊。
要是个把月功夫就能挣上几千两,到哪里不能活?别说撵人家,只怕到时候拿轿子去抬,人家都未必愿意来呢。
老太太和鸳鸯都自动忽略了贾赦输了,是要在府里爬上一圈儿的事儿。
当然,就像他们想的那样,那是不会发生的事儿。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
——
“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你怕什么?”
贾赦回来之后,就开始喝今天从贾珉那里拿回来的酒。现在,眼睛已经发直了。
成功地跟贾珉打了那个赌,他很高兴,所以,破例把儿子贾琏叫了来,一起吃酒。
刚才贾琏委婉地提醒他,跟贾珉打赌有些冒失了,要是他真的交出了银子,到时候,贾赦可怎么办?
这件事儿,已经在贾府上上下下传开了,现在的人,都是看重信用的。如果到时候真的到了那一步,贾赦可就难办了。
“父亲,我也是认为他做不到的。只是要你小心些。”
“看你那样子,哪点儿象我?行了,你好好地琢磨着,到时候,琢磨把他那手艺和方子弄回来。这样都能弄出酒来,想必是有些诀窍的,没有这个,我们还是是弄不出酒来。”
“再一个,卖酒那天你到胡家酒坊盯着点儿,别叫他做什么手脚。去吧。”
贾琏一边往家走,一边儿琢磨着。
说我不像你,我哪点儿不像你了?吃喝嫖赌的,哪样不是跟你学的?
倒是珉老四那个做酒的方子,可未必好弄。至于盯着胡家酒坊,倒是没什么必要,谁会没事儿给珉老四银子?现在,他两眼一抹黑,想借都没地方借去。
回到家,王熙凤也回来了。刚刚洗漱完毕,穿着小衣。晚上喝了拿回来的烈酒,略微有些醉意,倒是颇有些风情。
“平儿那个死蹄子,就没说要回来?”
王熙凤对平儿,还是有些感情的。
“你可别提她,再提我就要生气了。就没跟我说句话,我看也是生了外心了。”
今天去野渡居,平儿确实没跟贾琏说话。
“这个倒也是怪不得她,一帮主子在那里,哪里轮的上她一个下人插嘴?”
“倒也有几分道理,我也寻思,平儿不是个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