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能有什么事儿?过来,到我身边坐,我不会打你的。要是怕打,以后少做不靠谱的事,你已经老大不小了。做什么都要用脑,你要能有半点许子明的聪明,我就不至于和你这样*心。郝宁的事儿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有二手准备。急了不行,我们这样——”唐建硕将胆怯的二少拉进自己的房间。
郝宁靠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眼睛好像刚刚哭过,有些红肿的望着床边的玩偶咖啡猫,一只手捏着猫的腿,鼻子不停的抽泣着。“呜呜——该死的唐豆,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要是让我抓到你,非撕碎你不可。”
“宁宁,别哭了。吃饭了,你光哭能解决嘛问题?我和你爸早就劝过你,让你别那什么,可你偏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晚了。婚姻这么大个事儿,从不跟父母商量,现在知道哭天抹泪的,还有用吗?我一看你就是让姓唐的小子给骗了,还没怎地你们就有孩子,真是气死我了。行了,别嚎了。这一天可怎么过呢?”郝宁母亲端着一碗面条推门走了进来,一脸菜色,看来昨晚也没睡好。“行啦,事已至此哭也没用,看唐豆什么表现吧,吃饭。”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你这是干嘛?宁宁本来就够伤心的,你不好好安慰咱闺女,还火上焦油,有你这样做妈的吗?我告诉你,我们就这么一个姑娘,你要是给她*个好歹地,我饶不了你。闺女听老爸的话,起来吃饭。没事儿不找事儿,有事儿不怕事儿。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想办法慢慢解决它,明天三天限期就满了,我看看唐豆他来不?不来,我星期一还去闹,这回我还就不回来了,就住在唐氏,谁劝都不行,必须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我非携他一条腿不可,让他躲我们。”郝宁父亲夹着一支烟走了进来,拿起桌上的面条,递给默默流泪的她。
“吃饭吧,你爸说得对。妈不是恨唐豆吗?快吃吧,吃完饭,我带你散心去。”母亲拿起筷子将面条送到郝宁嘴边。
“爸、妈,我没胃口不想吃。你们别管我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唐豆,一定会来的,他不会躲着我不见的,他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你女儿也不傻不喜欢他能和他在一起吗?”郝宁将头扭向一边,不肯吃饭。
“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你就毁在姓唐那小子身上了,快吃饭。”母亲声音又高了起来。
“行了,别吵吵了,去开门看看谁来了。宁宁你也别哭了,洗洗脸,这事绝不能让外人知道。饭不吃就不吃吧,一会儿再说。”郝宁爸和郝宁妈一起走出女儿的房间。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唐豆,第一次拜访你家,有些冒昧。”唐豆拎着两只大兜子深深的给郝宁父母鞠着90度的躬,英俊的脸上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叔叔、阿姨你们一定生我气了?都怪我,事先没有来看望你们,让你们误会了。我事儿还没办完就从西宁跑了回来,听思琪姐说宁宁要生了,我太高兴了,她人呢?”
郝宁妈接过二少手里两个鼓鼓囊囊的兜子,紧绷着如冰块似的脸稍稍有了缓解。“你是唐豆,宁宁的男朋友?怎么那么忙呢?宁宁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天天抹眼泪,你可造大孽了,进来坐吧。”
“阿姨,我最近工作真的太忙了。这是我从西宁给您和叔叔带的一些东西,希望你们喜欢。”二少低着头红着脸,躲开郝宁妈那愤怒的目光,将兜里的烟、酒和一些西宁特产放在客厅茶几上。
“小伙子,你坐下。这次来是什么意思,总要给宁宁一个说法吗?你和你父母是怎么想的?郝宁用不上几天就要生了,你们是不是要马上结婚?这些东西都是小事儿,我想先谈谈你和宁宁的大事儿。”郝宁父亲阻止二少继续从另一个兜里往出拿礼物。
唐豆尴尬地停下了手,很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叔叔、阿姨,这次我是专门来和你们商量我和宁宁婚事的。你们有什么想法跟我说,然后我向爸妈汇报。我们两家人在做最后决定,您看怎么样?”二少瞟了一眼郝宁父亲。
“哦,那你什么想法?想跟我家宁宁结婚吗?这事儿不需要你父母做主吧?宁宁现在都这种情况了,没有必要再往下拖了,你家不觉得应该主动点吗?有必要让我们左一次,右一次登门找吗?唐豆,我告诉你我女儿可不是嫁不出去,她是一个好孩子,造成今天的结果都是你的责任。你们是不是认为,宁宁怀孕,你们就不重视她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和你的父母,宁宁必须马上跟你结婚。用不着选什么好曰子,在选好曰子恐怕孩子都会叫爸妈了。”郝宁爸抽出一支烟叨在嘴里,一脸严肃地看着唐豆。“宁宁,出来吧,唐豆来了。”
二少掏出打火机给郝宁爸点烟。“叔叔,我的想法是我在西宁还有一个工作没完,等我几天从西宁回来,就和宁宁登记结婚。当然,我父母说了,我家就我一个儿子,在怎么不选曰子,也要差不多的,我们不能委屈了宁宁,一定风风光光把她娶进我们唐家。”
“哦,西宁就不能别人去跑一趟,非你不可?唐豆,你要是真心喜欢宁宁就赶快在家张罗办喜事儿。如果,你还有什么想法,我们也不为难你,我们法庭上见。我可听宁宁说过,你和西宁那个什么林总有不光彩的历史,不是你又去找她吧?到现在你还脚踩二只船吗?宁宁好说话,你说什么她信什么。她妈我,可什么都不信,谁要是敢拿我姑娘涮着玩,我跟他玩命。我相信你不会,但我又不能全信你的,这样你们先登记,明天就去,今天下午最好。”郝宁妈接过话,将自己心里的猜疑说了出来。
二少头上冒出冷汗,他看着走进客厅的郝宁笑了。“宁宁,你瘦了,身体还好吧?”他拉着小脸刚洗过的女友坐在身边,看着二位比他想像难以对付的郝宁父母,心里盘算着,怎样完成老爸给出的主意。“豆豆,你记住,跟郝宁父母的谈话,千万不能达成协议,与郝宁的婚事能拖一天算一天。你马上飞西宁拿下林梅芝,和林小姐登记。只要你们登记了,郝宁在怎么闹也是不受法律保护,法院对你都没办法,他们不可能让你娶郝宁,那样就重婚了。大不了,我们给他们钱,用钱拖住她。”唐豆耳边再次想起父亲昨晚上的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还要走?”郝宁红肿的眼睛闪着一丝笑。
“昨天晚上,太晚了,要不,我就过来看你了。想我了吧,我也想你宁宁。”二少握着郝宁的手晃了晃,一点没有害羞的样子,特别自然,眼睛里闪着迷人的笑。“宁宁,这是西宁客户送我的礼物,我全给你拿来了,还有我向你求婚的戒指。”唐豆拿过另一个兜子打开从里边拿出一个漂亮的首饰盒递给郝宁。“这是我精心为你选的,早就买好了,一直忙没有时间给你,今天先送给你。等我从西宁回来,你喜欢什么我们一起去买。”
“哦!豆豆,真的太漂亮了,这个戒指一定好贵吧?我太喜欢了。嗯,你去吧,我等你回来。”郝宁打开漂亮的首饰盒一枚闪闪发光镶蓝宝石戒指呈现在众人眼前,她有些爱不释手。“豆豆,你真好。”她的脸上露出迷人的笑。
唐豆看了一眼几乎晕了过去,他强装笑。“嘿嘿——喜欢就好。怎么回事儿?这只戒指是我送给林姐的,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兜里?那我那个戒指呢?一定是装错了。”他将手继续伸进兜里,果然又摸到一个小首饰盒,他脸带着笑,将兜里的其他东西拿出来,留下妈妈给他的小首饰盒没有再动,将兜子拉好与另一个空兜放在了一起。“完了,送给林姐二万多块钱的戒指转手送给了宁宁,没法要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二少脑袋飞快的旋转着,他突然想起,在他登机前马大姐送他的这个兜子,说是林梅芝送他的一些西宁特产。“一切都明白了,都怪自己猪脑袋怎么没掏出来看看呢,真没把特产当好东西还是想讨好一下郝宁的父母,自己好快点脱身。现在是脱身了,可也脱皮了。”
“宁宁让妈看看。哎哟,这戒指可真太漂亮了,唐豆一定很贵吧?”郝宁妈露出高兴的微笑,接过郝宁递过来的戒指,嘴里一劲夸好。
唐豆只好打掉的牙往肚里咽,渗白的脸上露着牵强的笑。“不贵,才二万多,只要宁宁喜欢,花多少钱我都高兴,我都愿意。叔叔、阿姨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等我从西宁回来再来看你们。宁宁,最近你就别上班了,在家休息吧,我会跟我姐打招呼的。”二少感到手脚有些发凉,脑袋有点晕,不知在与郝宁父母继续说些什么。多呆一刻他都有一种皮球要爆炸的冲动。
“吃了饭在走。我和宁宁妈看到你和宁宁是真心相爱,我们就放心了。你去西宁要快去快回,宁宁和肚里的孩子都等着你呢。唐豆,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吧?”郝宁的父亲看到女儿终于露出了笑脸,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还不忘叮嘱几句二少。
“不吃了。叔叔、阿姨、宁宁你们就等我回来吧。”唐豆拿起地上的两个空兜子转身就走。“宁宁,你不用送我,回去吧。”
“豆豆,回来了。郝宁父母没为难你吧?戒指送她了?”唐建硕看着走进来的唐豆,摘下眼睛上的花镜,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嗯,送给宁宁了。”
“她和她的父母高兴吗?”
“高兴。”二少回答的有气无力,靠在门框上闭起了眼睛。
“我就说吗,工人家庭没见过什么世面,几句好话,一点小‘礼物’就让他们找不到‘北’。这回一块石头落地了,我可以安心的睡几天好觉了。你抓紧时间接林小姐过来,赶紧登记。否则,夜长梦多。”唐建硕端起茶杯吱喽一口。“你怎么了豆豆,昨晚没睡好?”
“没有。西宁我不去了,我和林姐已经彻低没戏了。”二少睁开眼睛,从兜里拿出一个首饰盒和一张纸条放在唐建硕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这不是让你送给郝宁的戒指吗?你怎么又拿回来了,那你送的是什么?”唐建硕拿起纸,只见上面写着。“戒指已回,再无瓜葛。林梅芝。”他拿起眼镜又看了二遍,手啪的一声落在了茶几上。“唐豆,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你和林小姐处得很好吗?那她送回的戒指呢?”
“我、我送给郝宁了。爸,您听我解释,我是真不知道林姐会把戒指退回来,都怪那个马助理,也没跟我说一声儿,今天我就送、送给宁宁了。”二少一闪一只茶杯撞在身后的墙上,摔得粉碎。
“小兔崽子你真是败家子啊,二万多块就这么‘打水漂’地送人了,你真是气死我了。我的全部希望都落在林梅芝的身上,这下全泡汤了,我非打死你不可,你给老子站住。”唐建硕将一本杂志扔了过来。
唐豆将身体又是一躲,“爸,您别激动。二万多块的戒指,我没‘打水漂’送给你未来儿媳妇了。你不让我送,我敢送吗?这个戒指和您手中的戒指没差几个钱,早晚都要送的。”
“放屁,这个只是那个的一半都不到,你到大方,你去给我要回来听到没。你和郝宁的婚事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我要门当户对的。一个‘柴禾妞’别想登我唐家的门。”唐建硕气得手有些发抖,指着一脸不在乎的二少。
“我不去,要去你去。送人的东西怎么好意思要回来,我家不差那几个钱。再说,我现在去要东西还能回来吗?郝宁父母还不杀了我。”唐豆做着随时准备跑的样子。
“哦,豆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二万块都算小钱,你知道当年你爸为了挣几十块钱拼命干活吗?行了,你长大了,不听老子的了,我也养不起你了从现在起,你给老子滚出去,爱上那上那。我这个庙小,供不起你这座‘大神’。立刻滚出去!”唐建硕将眼睛抛了过来。
“走就走!爸,你可别后悔。”二少拿起衣服转身冲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