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就留下了萧坎和礼元明。
萧坎突然问礼元明,“觉不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
礼元明往外走,随口应了句,“当然不对了,治丧而已,贺一航亲自出马这本来就不对。”
萧坎也跟着往外溜达,“肴羯死活不肯派兵围瓶钟山,封啸天又往瓶钟山跑,这山里头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礼元明想了想,“的确有必要查一下。”
萧坎抱着胳膊站在院中,觉得了有些冷清——为什么偌大的瓶钟山皇宫里,守卫这么少呢?是轮班还是什么……这一路走进来都没见几个守卫,怎么回事?
……
兰克明一路走回寝宫,到了房门口,问几个随从,“克弥呢?”
手下说他还在守墓,兰克明就打发他们去找兰克弥。
这时,肴羯带着人追了过来。
兰克明叹了口气,
“少主。”
兰克明对手下摆摆手,让他们去找兰克弥,边对肴羯招手,带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兰克明到了桌边坐下。
肴羯就道,“少主,要不要从长计议……”
兰克明没说话,继续揉眉心,显得十分疲惫。
肴羯给兰克明倒了杯茶,道,“少主这几日过度操劳,要保重身体。”
兰克明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茶杯。
肴羯盯着他手里的杯子。
兰克明都将杯子送到嘴边了,却没喝,将杯子又放回了桌上。
肴羯似乎有些失望,抬头,就见兰克明正盯着他看。
“将军才是辛苦了……”兰克明说着,将那个杯子推到了肴羯眼前,“这一杯,不如将军喝。”
肴羯盯着那个杯子,笑了笑看兰克明,“少主,这是何意?”
兰克明放下刚才一直揉眉心的手,对肴羯道,“我阿爹突然过世,世人都觉得他死得蹊跷。”
肴羯点头,“对啊。”
“所有人都怀疑下手的是思铭。”兰克明接着说。
肴羯跟着点头,“他就是个弄臣……”
“就因为他是弄臣,所以他比谁都需要我爹这个‘昏君’。”兰克明语调平静,“没人会下手杀自己的靠山!这件事,对思铭没好处,对我没好处……对所有人都没好处,那么究竟是谁干的呢?”
肴羯看着兰克明。
“可是后来我仔细一想。”兰克明一抬眼,望着肴羯,“我发现我错了!并不是对谁都没好处,对一个人还是有好处的!”
肴羯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如果我和克弥都相继被害……那被怀疑要篡权的那个一定是思铭!”兰克明道,“你手上有兵马,连同我的部下,一起讨伐思铭为我们报仇,到最后,瓶钟山不就是你的了么?你不止能篡位,还能落个忠臣良将的好名声!”
肴羯听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拿起那个杯子,“少主真是聪慧。”他将杯子里的茶水往地上一泼,将杯子放回了桌上。
再看肴羯,他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森的表情,“不过有一点,少主您可说错啦。”
兰克明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