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夏跺脚:“你要将他带回来,我就跟你绝交,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你不是喜欢叶豪吗?你跟他都要在一起了,都要睡了,还理我做什么?我也懒得理你了,你们睡你们的,拉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在床边给你们加油鼓掌?”凤卿生气地说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生气,反正就是整个人都燃烧着一把怒火。
采夏使劲去推他,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气得不行,语无伦次地说道:“那好啊……你去找他回来,你去找……我们就是要睡了,管你什么事情?跟你有什么相干?哼,你走,你走!你要是找不来,你不是男人!”
凤卿也十分生气,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将凤卿的衣服都拉开了。
他的衣服被拉开,采夏反倒失去了力气,一下子做倒子啊了地上。
凤卿的衣服里飘落出几封信来,全部是采夏当初写给他的。
他嫌弃肉麻,但是却经常带几封在身边,没人的时候,读过了不知道多少次。
现在信掉落出来,凤卿脸上下不来,说道:“对了,这些是你的信,还给你。以后不要再写给我了。我看着烦。”
“那你还给我,我以后都不会再写给你,也不会搭理你。”采夏生气不已地去捡那些信。
凤卿却率先捡起一封来:“好,那你以后也不要写这些‘我很想你,想要见到你,你看看我现在,已经长高了,也不是小时候那样胖了,你才看到我,肯定认不出来,知道是我的话,一定吓一大跳’这种话了,也不要写‘小哥哥我很想你这样的话了。’我不要你想我!”
采夏抱着自己的信,被凤卿气得嘤嘤地哭泣。
凤卿正要走,又回过头来说道:“我是认不出你了,也吓了一大跳,因为哼,你比以前还长得丑了!”
采夏哇地一声大声哭出来,哭得泣不成声。
她的伤口也崩开了,不停地流着血。
凤卿已经走出去了,但是那哭声还在他的耳边。
不行,要是他走了,她那个笨蛋脑子又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办?
凤卿又退了回去,走到采夏的身边蹲下来。
他伸手摸了摸采夏的头发。
采夏一把打开他:“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流血了,笨蛋!”凤卿说道。
“流就流好了,流完就好了,跟你没有关系。”采夏哭得很厉害,满脸的泪水,说话也泣不成声。
凤卿说道:“好了好了好了,我给你包扎好就走,医者父母心,就算是一条狗,我也得帮她包扎一下不是?”
把采夏比喻成狗,采夏又哭起来,凤卿根本就没有办法给她包扎。
凤卿从衣服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拆开纸,塞进了采夏的口里。
采夏的哭声才勉强止住,忽然又想起了当初的时候,也是她这样哇哇大哭,他一根棒棒糖塞进了她的口里。
因为那个时候他的一切好,让她记挂了十几年,让她这十几年来,一直备受煎熬。
让她一直跟自己较劲,让她禁受了很多言不由衷,也让她禁受了很多难以言喻的委屈。
她忽然哭着扑进了凤卿的怀抱里,抓着他的衣襟:“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为什么啊?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