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凤卿马上反问道。
听到凤卿的话,公主简直是生气不已。
储君则继续打圆场:“凤卿神医,妹妹不懂事,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我再敬你一杯。”
凤卿喝了,储君说道:“其实我妹妹一向都任性惯了。凤卿神医没有这个意思,我也不愿意勉为其难的。这件事情,还是我来劝说妹妹吧。”
大家一听,这储君不正是想要拉拢青阳少爷,才嫁妹妹给凤卿吗?
怎么现在反倒是他出来帮凤卿解围了?
大家都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青阳少爷和凤悠然心头都是明镜似的,知道这储君之前逼凤卿这事儿,逼得有点急,也有点紧。
凡事一旦操之过急,就不免要生出事端来。
所以储君现在想缓着一点来,所以明面上十分卑微,甘愿自己伏低做小,也不愿意得罪了凤卿。
凤卿见储君愿意在中间调和,当然是高兴的,而且有酒喝,那就自然是无比的开心了。
储君又连续敬了凤卿几杯好酒之后,对着凤卿说道:“其实凤卿神医,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想必凤卿神医是可以帮到忙的。”
“什么事情啊?”凤卿反问道。
“这事我也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储君还在以退为进。
按理说,常人听到这样的自谦之词,都会直接说道:“但说无妨。”
这样储君就会接着这个话头,将后面的话给说出来了。
对话之间,本来就是这样一来一往一问一答形成的。
大家都对此套路心知肚明。
但是凤卿哪里是常人,听到储君这样说,便说道:“既然是不当说的,那就别说了,喝酒要紧。”
将储君弄了个够呛。
本来储君是想以退为进的,但是在凤卿这里退得太过了,反而不好进了。
他有些讪讪地,只好自己说道:“一向都知道凤卿神医医术了得,家母患有重疾,一向是想请凤卿神医看看的。不过知道凤卿神医一向看人治病讲究缘分,我也就一直没有好刻意相邀,今天既然是难得的缘分,我想请凤卿神医允下这件事情,帮家母治病。”
储君说话的时候,一点架子都没有,完全是以我自称,又说家母,就跟普通人一般毫无二致。
听起来委实是十分的自谦,没有一点架子。
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凤卿再不答应,也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而且储君还都答应了凤卿,不让自己的公主妹妹来纠缠凤卿,为的就是给母亲换一个治病的机会。
都到这个程度了,还能怎么办?
凤卿豪迈地说道:“好,我答应你治病便是了。不过,我丑话也说在前头。虽然我这名声是很响亮,但是人不能胜天,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也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单凭天命所归罢了。我尽力而为,却不可胜天。”
储君说道:“那是那是,能得神医瞧瞧,也是天大的福分了。不会强行要求一定治好的。”
大家见储君如此谦卑,为了怕凤卿拒绝,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谦卑地求恳,倒也是孝心一片,其心可嘉。
本来也是,这凤卿虽然名气十分的大,但是在这京城里来了这么久,还真没有人请动过他前去治病救人。
他本来生性散漫自由,岂是一般人能够请动的?
逼得他急了,他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没有任何人能够逼他的。
所以现如今还并未有任何人能够请到他心甘情愿救人。
也难怪储君现在出此下策了。
这样谦卑恭顺,既能请到他为母治病,也能收服他为己所用,储君这番礼贤下士,也不是没有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