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睡……”西门慕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仿若神低一般,俊逸不可侵犯,赫连思霁看着他那张镌刻的俊颜,一时竟移不开眼。
“你……不睡么?”赫连思霁低垂眼敛,暗暗咽了咽口水,她刚才竟像个花痴似的,盯着一个大男人看得移不开眼去,虽然他真的很俊美。
“这荒山野岭的,夜间免不了有狼群出没,若是有狼来把你叼走了,那本王怎么舍得……”西门慕吟坏坏一笑,将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了几分,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因夜间的寒气而变凉了。
一股暖暖的热气,夹杂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令赫连思霁只感觉一阵暖意,感觉很舒服竟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翌日清晨,赫连思霁睡意惺松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体依然被那双有力的臂膀圈锢在怀中,西门慕吟怀抱香软,斜靠倚在石壁上,修眉如剑,狭长的双目紧闭,浓密长睫如扇,双唇殷红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瓣,透着极臻的纯美诱惑。
赫连思霁不由自主的抬起柔荑,想轻抚上他的俊颜,却只是轻轻的一动,便惊醒了沉睡中的男人,西门慕吟紧闭的双眸倏地睁开,深邃幽暗的眸光在看见赫连思霁的那一刻,划过一抹暖暖柔情。
“你醒了?”西门慕吟的话刚刚问出口,突然眉心轻蹙,面色划过一抹痛楚。
赫连思霁从他的怀中溜落到地面,秀美的小脸流露出紧张神情:“你怎么了?”
“全身都麻了……”西门慕吟倒不遮掩,意味深长的道:“若半夜真的来了狼群,本王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赫连思霁这才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看来他是因为抱着她睡,一夜未变换到姿势,所以全身的血液不循环,此刻腿脚都变得僵硬麻痹。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还不过来扶我……”西门慕吟睨向怔愣在原地的赫连思霁,没好气的一声低喝。
赫连思霁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奇怪的变幻着,一只手扶着墙壁,一只手扶在后腰,那姿势就像是即将临产的孕妇一般,看着看着,她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西门慕吟只感觉腿一动便是钻心的麻,胳膊也是,而那个罪魁祸首竟然还站在一旁偷笑,让他忍不住想瞪她。
“那么凶干什么?扶你就是了。”赫连思霁强忍着笑意,柔荑轻掩在嘴边,上前扶他。
西门慕吟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笑意,搭上赫连思霁的手臂突然加大力度,假装不稳的整个人朝她倾斜过来,然后……重重的压了上去。
赫连思霁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重量,一个重心不稳,仰面向后倒了下去,却在最后落地的时候,被一只大手隔在后脑,并无想像中的那般疼痛,只不过紧接着便有一巨股大的力量,重重在压在她的身上。
“你是故意的。”赫连思霁红着脸,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这个坏小子。
西门慕吟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笑意,却偏偏矢口否认:“明明是你没有扶稳,害得我跟着你摔了下来,若不是我反应灵敏,这一下你恐怕还真摔得不轻。”
赫连思霁不悦的嘟起红唇,她又不傻,哪能看不出这个男人的鬼把戏,明明他就是故意的。
说时迟,那时快,西门慕吟蜻蜓点水般偷袭了她那诱人的红唇,赫连思霁瞪大眼睛望向他时,他崭露出一记无害的无辜笑意。
“你若是不想被我们村里的人抓回去浸猪笼的话,就快点闪开。”赫连思霁似乎已经开始有些适应他的小暧昧了,并没有再骂无耻流氓的话语,反倒是十分冷静平淡的白了他一眼。
“浸猪笼?!谁敢浸本王的猪笼?!”西门慕吟缓缓的移开身体,看似漫不经心的不屑道。
“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本小姐现在可是有婚配之人,如今我是跟着你跑的,用你的话说……不就是私奔吗?那可是要浸猪笼的。”赫连思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次冷睨向他:“趁着天朦朦亮,咱们还是赶紧的找到出路先离开这儿吧。”
西门慕吟没有意见,潇洒的耸耸肩膀,跟在女人身后走出石洞……
三个月后,京城繁华的十里长街上,多了两家新店铺,其中一家则是南宫云歌所开的皇家女子医学堂,而另一家,则是莫言骜所开的威远镖局。